“你忘记我当年对你说的话了?”江礼沉声。
“叔父教导川儿良多,哪句话我都不敢忘。”江临川轻笑,“也希望叔父牢记……自己的身份啊。”
他微微倾身,宛如对一枝娇花低喃,声音唯有两人听的道:“下次见到家主,可要记得行礼。”
“有些人是受不起的。”
“我自然受的起。”
“川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江临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不接话,只是道:“叔父操劳了五年,川儿不会为难你的,以后你便清闲了。”言罢,他抬手挥了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叔父呀,你别老挡着门口啊,祠堂又不用你守门。”
江礼拂袖而去,江临川并未多看他人一眼,直接穿过人群。
他现在无需笼络那些人,也无需他们相助。
当年他和姐姐之事,江家之人可差不多都参与了。而现在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试图挑战江礼罢了。他们乐的看江礼笑话,却也同样乐意看江临川被碾死。
不能让他们正视甚至是敬畏之前,一切的接触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何况,江临川手下又不是真没人……
江家之人看了一出热闹,纷纷离去,离开之前,嘴巴上嘲讽了江礼几句,然后传讯给自己一边的人,分享这个笑话。
踏出这处藤蔓丛生之地后,江临川伸了个懒腰,有人便坐在墙壁上,冲他喊:“临川哥,你为什么非要家主这个位子?”
江临川回头,看到了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名义上是他堂弟。
“大概是……很有趣吧。”江临川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个回答却让青年非常不满意。
“叔父不会放过你的,不说叔父,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家主死了,别人才能当家主,你死了,他们才能上位。以前你好歹能活着,这下好了,他们都想要你的命。而你就觉得“家主之位”有趣而已?”
“你跟我说这么多,也很有趣。”
江临川抬步,脚步轻快。
“……”
那青年嘀咕,“可真不要命。”
江临川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笼罩住床榻的纱帐已经掀开,床上的剑灵不见踪影。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小跑到了他身后,江临川回头时,又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似得。
江临川回头,便见半大少年匆匆跑开的背影。
“等等。”
少年老实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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