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脸容抽动、勉强忍住了笑。
“新兵对操练不上心,只因未历过战场生死、也未感受过一国兴亡的切肤之痛。”景言被逼接过了话头,一边瞅着白灵飞一边淡道:“南方人对北方水土一向不习惯,平京人的适应力更不见得优于东海人,假以时日,只要新兵磨炼出战斗意志,在战场上定当所向披靡。”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利益。”景言甩手一震斗蓬,“他们的世界很简单,只要有军饷,你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不会被任何人利用、也不会犹豫于主帅的命令。想一想,假若你生于金延,能满足一年几两的军饷么﹖如果他日要攻打彼此商贸往来密切的洛阳,你会奋力作战么﹖又假设北伐能成真,南楚免不了要在北方再招新兵,那些豪族当年多是楚国遗臣,你还真能心无芥蒂么﹖”
白灵飞听得目瞪口呆,露出一个真正蠢哭了的表情。
——领导的水平果然与别不同,要跟着腹黑主帅混饭吃,他也是蛮拼的好吗。
“让他们继续操练,其后的剑法、变阵、骑射,全由我亲自教授。”
景言翻身上马,对青衣少将淡道:“你刚从军营回城,这几天便留在城里歇歇,我已经命你管家将府上打扫个遍,一切只等你回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