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还是说了,言词一如既往的尖锐:“那个时候,难道你要用兵权逼父皇退位么﹖”
“我会。”
仪雅瞬即捂著嘴,骤然退了一步。
“仁义忠信不是我的规条。”景言慨叹的看着她,眸光连转,最终沉淀成钢铁的坚定: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折衷,如果妥协只以我自己作代价,我可以妥协;但跟随我的百万将士、这个国家、以至整个苍生,都不是我一人有权拿去妥协的筹码。”
——皇兄的心胸和抱负,她一直是知道的,他那番话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
所有道理她都懂,然而有些东西在她心里,也是用道理没法解释的。
“皇兄……”她轻唤景言,混沌里不禁脱口问:“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亲手杀了父皇么﹖”
景言蓦地沉下脸色。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杀他吗﹖”
仪雅惊住了,既有此问,就代表他心里真的有过这个念头﹗
“我小时候看见娘受辱时曾经想过,后来灵飞为我受了上千道杖刑,我同样有一刻想着弒君……可是这两次的杀意,都没有最后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