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让封宗寒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并未将太大的异样表现出来, 只是重新将真的药草塞进怀里, “大概是当时摘药草的时候天色太黑记不清了, 采摘的都是真的灵草。军师既然没事, 那自然最好了, 大夫还是再帮军师瞧瞧,当真毒都解了吗?”
封宗寒的这句话让大夫赶紧又低下头诊脉检查一番,确定的确毒解了, 军师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之后, 封宗寒松了口气, 安抚地看向一脸苍白的军师:“看来真的是弄错了,你刚解了毒身体还虚弱,至于如何辨认真假药草,等你伤好了,我亲自带你们去一趟再行采摘即可。”
封宗寒又提了几句之后,看军师躺下,这才带着大夫离开了营帐。
而等营帐的帷幕落下,军师才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他听到药草真真假假的时候吓到了,真怕万一他喝了假的却毒解了会被封宗寒怀疑,可看封宗寒的模样也不像怀疑,他跟这人自小一起长大,对方一根筋,认定了是兄弟就不会有所怀疑,想到这,再想到之前封宗寒的说辞,军师才放下心,这两天真的中了毒虽说解了可到底亏损了身体,他很快就睡着了。
巫舟一直飘在半空中,瞧着军师松口气,才扯了下嘴角又飘了出去,看来这封宗寒太过信任这军师不好却也好,反而让这军师因为这个丝毫没有怀疑。
巫舟飘出去时一眼就看到封宗寒站在不远处并未走,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在巫舟出营帐的一瞬间抬眼看了过来,那一眼让巫舟有种错觉对方即使不握着手腕也能感知到他的存在,愣了下,随后想想怎么可能,大概是对方喊了他,他并未出现,对方起了疑心。
毕竟药是封宗寒自己摘的,他之前还亲眼瞧过,如今出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封宗寒怕是第一个就会觉得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不过巫舟也不怕怀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再说了,就算是他做的,可军师的确是喝了假药却毒解了,这代表什么?
要么就是假的灵草也能解毒,要么……这军师没中毒。
总归要怀疑一个的,即使因为兄弟之情男主暂时不会真的觉得军师如何,可怀疑的种子种下,接下来只要军师再动手,弄不死他他就不姓巫。
巫舟飘过去时大夫还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的,封宗寒当时说的那番话他没敢反驳,可当时药草是他煎的,药草的模样他这会儿想起来,像、像是将军说的假的啊?可、可军师毒解了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胆战心惊,封宗寒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等巫舟重新握住他的手腕现身时,封宗寒想问对方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可瞥了眼大夫,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巫舟一眼,结果这色鬼朝着他嘴一咧,露出一个无赖的笑,耸耸肩,依然是那副嘿嘿嘿的傻笑。
封宗寒头疼,让大夫先带他去了熬药的帐篷,等挥退了所有人,将药渣倒出来,他嗅了嗅,这药草没什么味道,只能将药渣一点点展开,不过大多都熬碎了,可因着这药草是刚摘的,还是让封宗寒找到了一个完整的,瞧着的确是假的,封宗寒眉头皱得死死的,他抬眼,大夫立刻站直了:“将、将军……老朽真的、真的就是拿着将军给的就回来煎了……”
封宗寒将手擦干净:“我知道。将这些药渣立刻去处理了,无论谁问你,都说不知,即使是军师,也不可说。”
大夫诧异,可他隐隐其实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在这军营里将军的命令就是圣旨,他立刻应了。这大夫是他爹还在的时候就随军几十年的老大夫,很可靠,也只服从他封家的命令,封宗寒很放心。
巫舟听到这句,倒是诧异地挑挑眉,男主这比他以为的还要聪明点啊,他还以为男主会因为兄弟情忽视掉这个,不会怀疑,没想到,对方这是已经开始怀疑军师了?
封宗寒回了自己的营帐之后,坐在床榻前,盯着一手握着他手腕,另外在四周飘来飘去的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巫舟装傻:“什么怎么回事?将军在说什么,我鬼傻,听不懂。”
封宗寒幽幽瞥他一眼,巫舟嘿嘿乐了声,就飘了下来,坐在了封宗寒的身边,盘腿坐着,歪头去看封宗寒:“那将军先说说你觉得怎么回事?”
封宗寒并未收回视线,一直望着巫舟的神色,闻言顿了顿,可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我有三点不解。第一点,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做的在胡闹,可你是鬼,你除了能碰到我之外碰不到别人,这是你说的,除非你这点说了假话,可若不是你做的,又不可能;第二点,他喝了假的灵草,为何毒会解了?这是你做的,还是他本身就没中毒?第三点,既然没中毒,他为何要说中毒?而之前大夫检查却有毒?大夫是可信之人,几十年的老军医,不会有问题。”
封宗寒也不想怀疑军师,他是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如果不是军师,那就只能是身边的这个异端,也就只有对方有这个能力,可他不知为何,莫名的竟是相信对方的。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也让他在有心偏袒军师的时候冷静了下来,他也是那时候想到这鬼是他出事的时候出现的,可军师中毒却是早在这之前,假如军师是真的中了毒,可他之后却解了,是如何解的?
假如军师是一开始中了毒,可他之后没解是别的因素造成的,比如身边的鬼,可这鬼解毒的方式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