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挑眉:“呦,这是哪家的狼妖啊,怎么跑到朕这人族的地界了?不怕朕这人族看上你这高贵的狼妖,把你给拉来给朕当狼后?嗯?”
齐琅自己瞎捉摸了好一会儿,觉得应该是他想错了,毕竟,他们狼族若是一头公狼看上了一头母狼,那是往狼心上宠的,可这人族竟然这么虐待狼,要是真的看上他这万里挑一的狼妖,肯定不能这么残忍。所以,他总结下来,应该是他想错了……
这么一想通,齐琅对着饲主,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唯一能动的尾巴扫了扫他的腿,蹭了蹭,蹭的巫舟腿痒,往一旁挪了挪。
就看到那蠢狼耷拉着狼眸,看那人族丝毫不为所动,想了想,狼心一横,脖子往一旁一偏,露出脖颈上最多毛的地方,直挺挺露给巫舟看:躺平任摸。
这次换成巫舟阴测测笑了声:“不摸。”
齐琅:“……”
巫舟逗够了,蹲下身,逼着某只狼立下了各种“屈辱”的狼约,比如以后饲主想摸就能摸,不许拒绝;以后不许想七想八,饲主让往东不能往西;再比如……以后一定不能吼饲主,要是违约了,让他这辈子都娶不上母狼妖。
齐琅咬着牙点了头,最后被松开了之后,耷拉着大脑袋夹着尾巴回了龙榻上,等被某个可恶不是人的人族凶狠地抱住狼爪时,含幽带怨忍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狼。
他想清楚了,有朝一日,他不要做狼上狼了,他压在这可恶的人族上头,让他……给他亲手端大骨头,亲手喂他吃!
齐琅抱着这美好的心愿睡着了,而能随心所谷欠摸上狼毛的巫舟,心情更是不错。
翌日早朝的时候,难得齐琅这只精神极好的狼大概是没睡好竟然比他还晚,巫舟瞧着天还未亮,想着昨晚上这蠢狼还挺乖,决定今日早朝不带着他去了。
所以等大太监等在外面,看到只有皇上一人出来时,还愣了下,奇怪平日里那头狼都是亦步亦趋跟着皇上的,很少有分开的时候,怎么今日……就皇上一个?可想到昨晚上皇上寝殿里传出来的奇怪狼吼还有皇上的话……大太监抖了抖,皇上不会是真的将狼给……咔嚓了吧?
大太监抖了抖,迅速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巫舟一眼。
巫舟去上朝的时候,齐琅是醒了,只是他昨晚上很晚才睡着,很累不想动,可等他再睁开眼,发现那人族已经不见了,齐琅迅速跳起来,没注意从龙榻上掉了下来,磕着了后腿儿,麻了。他缓了一会儿,望着空荡荡的寝殿,他不会失宠了吧?就因为他多想,所以那人族不带他了?
齐琅蹿起来,跑了两步,才发现磕着了,后腿儿一瘸一瘸的,也没多想,迅速按照记忆里的路程,先去后殿扑腾洗漱了一番,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就跑出了大殿。
平日里都有人族给他擦干毛,等齐琅出了大殿,才发现池水里的水有点凉,他打了个喷嚏,瘸着一条腿儿往金銮殿去。
一路上侍卫都认识这只今日皇上身边最得宠形影不离的白狼,也没敢拦着,可等到了后殿,齐琅往里头看了眼,只看到那人族坐在龙椅上,心安了,趴在柱子后盘成一圈趴了下来,又打了个喷嚏。
身上湿漉漉的,早知道将毛擦干了,可没那人族,他自己又不会,不敢像第一次那样乱蹭。
大太监中途去拿东西的时候一出来就看到趴在后殿柱子后的白狼,吓了一跳,后者只是眯缝开一只眼,扫了大太监一眼,看没有那人族,又重新蔫蔫闭上了眼。
大太监瞧白狼这模样,有点凄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皇上,可想到昨晚上皇上寝殿里传出来的声音,如今这狼孤零零一个躺在这里,不是真失宠了吧?
于是,等巫舟下了朝,就看到大太监谷欠言又止的模样,皱眉:“说,什么事?”
大太监立刻小声道:“皇上,您的狼……来找您了。”
“嗯?阿琅?”巫舟大步往前走。
大太监看皇上没发火,松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快走到那柱子后时,大概是听到了巫舟的脚步声,白狼立刻站起了起来,从柱子后出来了,只是大太监看到一瘸一拐的白狼,脸色一变,再看着僵住了脚步的皇上,迅速低下头:太狠了,皇上真是太狠了,徒手薅狼毛还徒手打算了狼的腿儿,皇上太残忍无情了。
只是下一刻,就看到在他眼里很是残暴的新帝突然大步就朝着白狼走过去,蹲下身,先是捏了捏耳朵,再摸了摸后背上的毛,再瞧瞧他瘸了的后腿儿,揪住后颈低吼:“谁干的?朕的狼,谁敢把你给打瘸了?”
大太监被皇上的震怒吓得一哆嗦:皇、皇上?难道不是你干的?你不能前一刻揍了狼,下一刻就翻脸不认狼啊。
白狼也吓了一跳,随即狼眸却是亮了,嗷呜嗷呜蹭过来,还挺高兴:“没有,我自己磕的,等下就好了。当然了,能多添一碗肉也是好的。”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巫舟原本还以为有人欺负了他的狼,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被噎住了,再瞧着打着喷嚏蔫蔫的白狼,想到先前摸了一手半干的毛,额头都疼了,揪着他的耳朵:“朕不过是离开一个时辰都不到,你就将自己弄得这么惨?你这哪里是狼啊,你特么把种族改了,你当猪得了。”
白狼耷拉着大脑袋,蔫蔫的,“我不会擦,平时都是你帮我的……”
巫舟被噎住了,想继续骂,可这蠢东西实在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