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裘祺被他摸得全身冒起一片鸡皮疙瘩,但表面还是很客气热情的说:“好。”
封煜眼神一凛,凑近到裘祺耳边说:“如果你想知道晁天的事欢迎打我电话。”
毕向宝看见封煜忽然凑近裘祺,意识到不对劲,马上奔过去把裘祺拉到自己身后,嘻笑着对封煜说:“我也要回去了,煜哥顺路带我一程?”
封煜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才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是在提问么?我说不想带你就不会蹭车了?”
毕向宝笑得更加灿烂,几乎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当然蹭。”他一边说一边半推半就的把封煜拉出屋门:“今天都白担心了一场,裘祺你赶快洗洗睡吧。”
裘祺看着两人奇怪的动作,才怔怔点头关门:“好,你们路上小心。”
等裘祺关了门,毕向宝才对封煜说:“煜哥,裘祺是我兄弟,你别欺负他好说话没心机。”
封煜满不在乎地步下楼梯:“小朋友,眼睛有病怎么不去医院看看?我有欺负他吗?”
“我就是觉得你对裘祺不怀好意。直觉!”后面两个字毕向宝说得斩钉截铁,肯定的表示他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感受到的。
封煜笑得更加欢乐,眼角都有泪花在闪烁:“你直觉还挺准。不过在我听来,你似乎没把人当兄弟。”
“什么意思?”
“就是你喜欢他的意思。”
正跟在他后面走着的毕向宝一个趔趄栽到封煜后背,撞得个鼻痛脸痛,眼冒金花。他好半天才站稳脚跟,深吸一口气骂道:“我看你眼睛才有毛病!”
正准备去洗澡的裘祺突然觉得后背发冷,寒毛直竖。他疑惑得捶捶肩,把换下的衣服投进洗衣机里。放在洗衣机上面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裘祺拿过一看,是他父亲打来的。裘祺下意识感到惴惴不安。他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他父亲的声音。
——小子,三天后准备好一百万到汉城北郊见。
☆、祸事不单行
裘祺背脊一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你是谁?我爸呢?”
那头一片吵嚷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祺快救救我!只要一百万就够了!我答应你,还了这笔债之后我就再也不赌,再也不赌了!
“爸!上一笔债才还了多久?你怎么……你让我现在上哪去找一百万?”裘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不上不下。
以前父亲赌博只是欠些小钱。几百几千……后来就变本加厉,几万,几十万,现在居然欠了一百万!
裘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他要怎么才能帮父亲还清?
——“小祺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五十万你都能还,一百万也不会有问题。大不了,大不了,你去卖肾?”
“……爸,你让我去卖肾是认真的吗?”父亲的话让裘祺彻底绝望,他声音颤抖哽咽的质问道。
那边还没回答,手机好像又被抢走了。
——你老子输了一百万后逃跑被我们捉了回来。他立的欠条还债人是你,三天后如果你不来,就去那里帮你老子收尸吧!
裘祺木然地杵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洗衣机盖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三天后……一百万……
这简直是比让他手无寸铁的去攀登珠穆朗玛峰还要困难。
可若是凑不齐一百万,父亲就会没命。帝晁天又没在身边,他该怎么办才好。
裘祺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垃圾,还没去努力就想依赖别人,指望别人来帮他渡过难关?
再说今日的那则新闻还如鲠在喉,他怎么能节外生枝?
穿着单薄汗衫的裘祺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头痛欲裂,神色好像在一刹那变得枯槁憔悴。
他也不能去麻烦毕向宝。毕向宝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他不能去开那个口。并且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毕向宝知道,如果毕向宝知道后定会倾尽心力帮忙,他绝不能再拖累毕向宝。
裘祺一直记挂着一百万的事情,上班也变得心不在焉。不是打碎盘子就是没能及时收拾好桌子。
当值的店长看着裘祺不对劲提醒了他两句。没想到这头才说完,那头裘祺又犯错误了。
裘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一位男客人的衣服弄脏,忙低声下气的赔不是。
那男客人一看就是脾气暴躁的人,完全无视裘祺的赔礼,使劲拍着饭桌吵着嚷着要叫经理过来。
店长立即过来了解情况,男客人指着裘祺开始爆粗话:“妈的!你们餐厅请的都是些什么垃圾,端个菜都不会?我这一身名牌都被他弄脏了,你们怎么赔?”
店长瞪了眼裘祺,连忙向男客人鞠躬道歉。与男客人同桌的人也在附和,店长只得拉下脸忙不迭地连连低头赔罪。最后给这桌客人免了单还赔了几支高价红酒才总算息事宁人。
处理好这件事,店长就把裘祺叫到员工休息用的工作间里。
“裘祺,你平时做事很认真细心,今天是怎么回事?”
裘祺也知道自己做错事,给餐厅带来了麻烦。他歉疚地低头小声说:“对不起,店长,给您添麻烦了。我,我今天只是有些不舒服……”
店长阅人无数,裘祺又不擅长撒谎,看裘祺说话时闪躲的样子店长就知道他在撒谎。
他对裘祺这个态度很不满意,声调提高些许,严肃道:“裘祺,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