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跟着少年走在屋檐下,尽量避开雨势较大的地方。
「我知道前面有个空房子,还没有人住,我们可以暂时待在那里。」少年走的很急,似乎想赶快把左夜带往那里,但他忽略了一路上盯视着他们的双眼。如果他能稍微留意一下,便发现那些人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
左夜从来没在这区出现过,会引起注意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大部分的人一直盯在他的脸上,移不开目光。
雨水打湿左夜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完全显露出来,他长的本来就十分俊秀漂亮,尤其是冷中透亮的眼神,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魅力,再加上他单薄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狼狈,彷佛让人有柔弱可欺的错觉。这样的人,最容易激起人的凌x虐欲,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左夜低头走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跟着少年走到他所说的地方。
敲开破旧生锈的铁门,这里确实能够避雨,只不过比起之前的地方,稍嫌小了一点。
左夜也不在乎,随地坐下,少年则把刚才那道铁门紧紧靠拢,上前去看左夜的伤口。左夜这次相当配合,把身上的湿衣褪了下来,拆开绷带,伤口淋了水,又开始化脓恶化。少年皱眉,有些不知道该怎麽下手,左夜看他一眼,只丢了一瓶药膏过去,开口道:「用这个吧。」
「这是哪来的?」少年拿起瓶子,疑惑道。
左夜无法跟他解释邪火的来历,随意敷衍说着:「捡到的,听说效果不错。」
少年反问:「你怎麽知道?」
左夜没有回答,少年也不坚持问下去。既然左夜愿意治疗,他自然乐见其成,熟练的消毒,上药,包扎过後,少年还想交代一些什麽话,却见左夜闭眼睡了过去。
少年在周围找了一些可以保暖的东西,一个劲的就往左夜身上盖上。本来伤口发炎就容易引起感染,这一个月来左夜更是陆陆续续的发着烧,情况时好时坏,当初受了那样严重的枪伤,不上医院,到现在还能活着,不过都是凭着他过人的意志力强撑下来的。
少年叹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一个角落躺下睡着了。
几天过去了,左夜的伤势明显好转,渐渐恢复行动力,脸色也好看许多。少年明显安心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心的缘故,他最近外出的频率比往常多了许多。
左夜从来不过问他去哪里,做了些什麽事,从第一天遇见他开始就是这样。
这天,少年外出後,屋外传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但一点也瞒不过左夜良好的耳力。左夜稍微听了一下,大约猜到外头有三个人,又缓缓闭上眼,并不打算理会他们的小动作。
那些人在外头待了十分钟左右,没有听见屋内传来任何声音,终於打算破门而入。那扇老旧的铁门很快被大力敲开,然而碰的一声,其中一个人直接将那扇门踹开,接着三个人闯了进来。
左夜睁开眼,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们,「有事吗?」
他才刚上完药,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能看见形状姣好的锁骨□□在外,以及衣物底下白皙的肌肤,一直朝胸口与腹部延伸下去,尤其是左肩处还缠着绷带,空气中散着药膏味,十足病弱模样,万分引人旖旎遐想。
见他好像还受着伤,闯进来的那三人更加肆无忌惮走近,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左夜脸上打量。
那天下着雨,他们不过远远看着,就已经能从左夜冷漠出尘的气质猜到这人应该长的不错,现在更加靠近一看,果然真不是普通的漂亮,想让人按在床上狠狠x操x干几天。
有一个人大胆的伸出手来,猛然抓住左夜的下巴逼他抬头,「我就说嘛,那小鬼这几个月来鬼鬼祟祟的,原来是藏着这样的一个美人。」
他虽然看着左夜,话却是对着另外两个人说的。
「不过他年纪还小,就算藏着也没什麽用,也不懂享受。难怪那小鬼以前个性那麽倔,死活不肯答应做雄哥的人,现在突然又转性了,为了一些食物与药就同意委身了,原来是为了他。」
另外一人则猥亵的笑了起来,「别说是那些东西了,就算是杀人放火我也干。」
左夜冷冷听着他们三人毫不避讳的下流话题,同时已经从这些对话中猜到少年究竟都做什麽去了。他沉默一瞬,突然开口说道:「放手。」
三人同时转头看他,彷佛被那样清冷好听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声音这麽好听,想来在床上的时候也是……啊───!!!」话还没说完,那人像是被撕心裂肺一般惨叫出声,握着左夜下巴的那只手掌已经飞了出去,大量的鲜血狂喷在他另外两个同夥的身上。
其他两人满脸鲜血,显然被这样的景像给骇住了,身体本能的颤抖着。他们不是没有见识过杀人的情况,是因为在这麽近的距离下,他们连左夜是怎麽出手的都没有看见。
此刻左夜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天色将暗的微光透进屋内,某个角度下,能看见黑色的刀身上映着繁复的花纹。那是经过千锤百炼而锻造出来的刀身,锋利坚韧,就如同一个人必须经过各种磨练,才能到达顶峰一样。
黑色闇纹刀,即便不在道上的人也知道,那是魔门杀手的专用配刀。
左夜没有理会他们因过於惊吓而丧失语言能力的过激反应,冷冷的一字一句道:「告诉我,那个小鬼在哪?」
金国是世界上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