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作乱,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于是她随后就转移了话题道,“丞相这么晚了进宫找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于是霍谨言便把那藩王起兵的事与凤兮说了,凤兮立马严肃起来,将接下来该做的事与霍谨言一一说明,有没想到的霍谨言则立马提醒。
这会儿的霍谨言和凤兮,再也没有了刚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暧昧的气氛,他们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女帝,该有的只有臣子的卑微与帝王的威严。
既然这是凤兮想要的,霍谨言便给了。
将此事谈好,天色已经泛白了,凤兮哭过之后又一夜未睡,霍谨言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离开之前斟酌再三还是说了一句,“陛下若是再害怕,可以随时召微臣前来。”
之后凤兮将那日发生的事封锁了消息,又将那罪魁祸首揪了出来处死了,自此之后女帝怕鬼的事情,就成了两人之间的秘密。
这会儿唐兮这副惊恐的样子,立马唤起了霍谨言的回忆,那是他记忆中凤兮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卸下面具,也是他唯一一次离她那样近,可惜也不过是那么短短一瞬而已。
女子的馨香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人却是不一样了。
霍谨言面无表情的将趴在自己身上哭的惨兮兮的人揪了下来,然后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惊恐的唐兮这么一下之后大脑终于又开始转了,尤其是在瞥了一眼霍谨言的手之后,顿时就明白了刚刚握住自己手腕的人是霍谨言而不是什么鬼。
这就尴尬了,自己做坏事被抓包了不说,自己还那么怂的被吓哭……唐兮不禁捂脸,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她瞥了一眼霍谨言衣服前襟的位置,此时被烛火映着,隐约还能看出到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把……额,一手的眼泪和鼻涕。
霍谨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顿时脸色更黑了,恨不得立即把衣服脱掉扔地上踩上两脚,然而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忍着满心的怒火低声道,“跟我出来。”
唐兮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跟着霍谨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副棺材,她有些遗憾的想着,到底还是没能打开看上一看啊。
或许是因为知道此处供奉的是自己,又或许是因为这会儿霍谨言就走在她的前面,总之这段之前差点把她吓死的路竟然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说起来倒也真是挺巧的,似乎自己每次遇到鬼,霍谨言都恰好出现在自己身边,唐兮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日后若是能一直跟在霍谨言身边倒也挺好的,起码再也不会怕鬼了不是?不过这个想法也就一闪而逝,上辈子被那皇宫牵绊了一辈子,这辈子她只想有一个自由自在的人生。
跟着霍谨言一路去了他的卧室,霍谨言一进房间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换下,然后才从里间走了出来,坐在桌子前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唐兮,“说吧,去干什么的?”
唐兮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大人,我只是……只是有些好奇。”
霍谨言眯了眯眼睛,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只是好奇那么简单?”
唐兮咬咬唇,仿佛泄了气一样坦白道,“好吧好吧,说句实话,我知道大人您现在对我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信任,我也不知道您这次去边关做什么,更不知道偏要带我去做什么,我这心里不安哪,同时我也觉得我对大人了解的太少了,所以就忍不住想去探寻一下大人的秘密……”顿了顿她又说了一句,“何况一开始大人叫我去打扫那个房间也是有些莫名,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也就是您吩咐我为姐姐戴孝两年的事情,所以我就忍不住猜测那里是不是与姐姐有关,所以我就更想去看看了……”
最后一句是唐兮编的,她之前压根儿没想到那么多,只是在看到了那供奉她的牌位之后,在跟着霍谨言一路回来的路上才想到了这些,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这个身份遇到事情多往凤兮身上靠靠准是没错的。
而霍谨言本是一脸冷漠,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底却猝然一暖,他看向唐兮,“你对凤兮感情很深?”
唐兮抿了抿唇,然后摇摇头,“若说感情很深,那就太假了,毕竟我根本没见过她几次,而显然她也没能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说着她耸了耸肩,似在吐槽自己如今的处境。
霍谨言眸色幽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那你为何觉得与她有关就要去看一眼?”
唐兮神色落寞,“因为好奇呀,我与她见面次数不多,对她也所知甚少,知道的那些事都是一开始她找到我的时候告诉我的,她说她实在觉得孤单,否则或许压根儿不会认我,毕竟认了我也不能给我的生活带来任何改变,甚至可能带给我杀身之祸……”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这样说起来她也挺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