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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她看过来,他又随即别开了头去,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唐兮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看到霍谨言一转身就从窗户蹦了出去,她愣愣的在床上坐了片刻,脑中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心又忍不住咚咚跳了起来,脸上也爬上一丝红晕,不过连带着的,还有一点点开心雀跃的心情。
她虽没经历过那种事,不过身为一个好色的女帝,底下人献给她的小黄书还是不少的,她也好奇偷看过,所以对于刚刚那番情景,还是有几分明白的,也知道刚刚霍谨言匆匆离开是意味着什么,他……是不想伤了自己,所以宁愿克制自己的yù_wàng。
唐兮想了想,他如今也有二十九了,身为一个童子身的老男人……嗯,也是挺不容易的。
别问她怎么知道霍谨言是童子身的,光听府里的八卦都听过无数次了,就算她在不相信,可跟了他十几年的晏清总不会不清楚,他霍谨言,这么多年,还真就从未有过一个女人。
唐兮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中睡了过去,梦中或许还在继续也说不定。
而霍谨言就没那么好命了,他回府之后整整练了一夜的剑法,才终于让骨子里那沸腾的血液沉寂了下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若是以前,他或许冲动之下也就顺从了自己的心思了,可是如今……在他选择了那一条路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若是失败了,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若是自己死了,那唐兮还得继续活下去,他若是占有了她,那又让她如何自处?无论最后她嫁的那个男人多爱她,也不可能不去在乎她曾属于别人的这件事。
他的一意孤行本就是在赌,若是他活下来,唐兮就只能属于他;若是他死了,那唐兮自然能就此自由,他……是在用命去赌他们之间的一个可能。
没了蒋子重这个搅屎棍的嘚瑟,厉风却接上了他的班,整日在唐兮面前刷起了存在感,今日派人送上一点金银首饰,明日再让人送上胭脂水粉,即使一样样的都被唐兮退了回去,他也依旧不曾气馁。
就这样,不到五六天的功夫,京城里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北阳的五王爷,看上了大乾的兮公主,如今正在疯狂追求,整日送上一些稀罕东西,羡煞旁人。
另外为了让这段香艳的轶事再多些传奇之处,还有人说其实兮公主尚在民间的时候就认识了厉风,两人一段nuè_liàn情深最后却因为兮公主当时的身份而作罢,如今在凤元国重逢,兮公主摇身一变也成了一国的公主,对于过去嫌弃她身份的厉风,即使不能忘却,却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只让他为自己昔日行径后悔不已。
唐兮听到这一段故事之后,简直惊叹不已,“编出这段故事的人,不去说书实在可惜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说的跟亲眼见到了似的,他也不拿他那猪脑子好好想想,我在大乾,厉风在北阳,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在民间遇到?厉风若是隐瞒身份潜入大乾,一被发现立马死成筛子了你信不信!”
青霜一脸担忧,“可是公主,就算这段说辞再不可信,可那些百姓们又哪里会深想呢?这些轶事也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只要精彩就好,哪里管的了是不是真的?”
白露在一旁接了一句,“还有啊公主,编出这段故事的人,的确是去说书了,专门把你和厉风改名换姓,变成了一段故事,这每天去听的人可多了呢!”
“……”
唐兮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厉风这是铁了心要整死我啊!我要找他算账去!”
青霜皱眉,“公主冷静,您这个时候去找厉风算账,还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子了,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才好。”
唐兮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实在被气的不行了才会这样说,被青霜这么一圈,也只好又坐下,“那你说怎么从长计议?这种谣言最不好管了,总不能让人把乱说话的都抓起来吧?那岂不更显的心虚?”
青霜沉吟片刻,“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厉风立马离开京城,这样日子久了,谣言自当被人们渐渐忘记,也就不会对您产生什么影响了。”顿了顿她又皱了皱眉道,“其实说起来,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些处处漏洞的话也只有百姓才会相信罢了,其他的文武百官或者是皇上,都不会轻信了去,最多也就是觉得厉风的确是在追求您罢了,他如此费事究竟为了什么?”
唐兮这两天被恶心的要死,压根儿就没法去深想这些,只觉得厉风就是要恶心她败坏她的名声罢了,不过这会儿青霜说了她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对啊,说实话,他这些小计俩实在没什么大的杀伤力,厉风不像是那么幼稚的人啊,他如此大费周章,究竟为了什么?
她皱着眉头,心中顿时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