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的香囊,那是唐兮平日里佩戴的,她没有带走,之后就被他放在了身边,这会儿他的目光牢牢的看着,半晌之后一点一点收紧了手心。
然后他突然无声的笑了,眼中带着令人胆寒的癫狂之色!
唐兮,我本想放你自由,但是这一次……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将你牢牢的锁在身边,再也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影二。”
“属下在。”影二如鬼魅般现身在他跟前,霍谨言身上的低气压让他也有些胆颤,谨慎的询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记得,京城附近似乎有个高僧?”
影二想了想,询问道,“主子说的可是上清寺的戒嗔师傅?倒是据说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所见所识颇丰。”
霍谨言微微颔首,“去打听一下他的下落,找到人了回来禀报,我要亲自去拜会一番。”
影二微微一愣,主子从不信奉佛学,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要去拜会高僧?有些想要问问,但想想之前影一带回来的消息,他又不禁打了个冷战,此时还是不要惹到主子为妙。
想起唐兮,他又忍不住叹气,明明走都走了,人在千里迢迢之外却还是能惹出事端来,看主子这模样可是动了大气的,想来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了,这突然信佛了该不会也是被唐兮气的?
“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影二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急忙朝着霍谨言一拜,“属下这就去!”
大乾,奕王府。
唐兮自想到霍谨言之后便一直惶惶不安,只觉得她是不是把所有的幸运都用在了重生之上?所以重生之后她才会一直都这么倒霉?重磅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向她砸了过来,却没有一个对她而言是好消息的,难道她真的只能带着满心的愧疚与不安躲在哪个山沟沟里苟且度日么?
那……还是她么?
她找不到答案。
上官宇直到晚上才回来,许是在皇宫里皇上与她说了什么,她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而唐兮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何况如今心中有所隐瞒,让她在上官宇面前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所以难得的她没有去问。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两人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用完了晚饭,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晚上,唐兮躺在床上依然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外面月光皎洁,她想了想,起身披了件衣服便想出去走走。
她觉得自己的体质似乎有些奇怪,每次睡不着出去散步,都能碰到另一个同样睡不着的人。
看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饮酒的上官宇,唐兮心中微微一叹,到底是不忍心,然后慢慢走上前去。
她一屁。股坐在了上官宇的对面,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过她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啧,这么烈的酒,喝下肚子倒是没那么冷了。”
上官宇看着她龇牙咧嘴喝酒的模样,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只是心事太多,即使是笑,却也还是看的出她心中的愁绪。
“怎么出来了?”
唐兮砸了砸嘴,“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
上官宇没说话,只是拿过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好吧我知道了,又是不能说的机密对吧?”她十分理解的说道,“既然那些不能说,那不如说点能说的?”
上官宇顿了顿,“什么是能说的呢?”
唐兮撇嘴,“你这是明知故问,你以为我不知道程南来过么?”
上官宇顿时不说话了,只是喝酒的频率变的更高了些。
唐兮看不过去抬手拦下了她举杯的手,“没事喝什么闷酒?有我这个倾诉对象在,还不赶紧说说?等我走了,你就是想说也没人肯听你说了。”
上官宇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除夕夜那晚,他回来找我了。”
唐兮没说话,那晚她一夜没睡,自是听见了一点动静的,只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来找我,说要带我走。”她继续说道,嘴边那苦涩的笑又带了点点幸福的味道,她扯了扯嘴角,“他终于喜欢上我了,可我却没有曾经想象中的那般快乐,反而满心都是苦涩的味道。”
“你知道嘛唐兮?那一瞬间我多想冲他点头,多想对他说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可是……我不能。”
“唐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软弱了?明明从小就被遗弃,明明从未感受过半分的父爱,明明从未享受过半点郡主的荣光,可最后……我却要为这些我从未得到的东西牺牲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奕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除了我恨的父亲和那个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