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开始一样冷漠,仿佛这些日子的患难与共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一般!
唐兮一个人皱眉冥思苦想许久,终于脑袋中灵光一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大人?我……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梦话?”
霍谨言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后就语气自然的回答道,“没有。”
唐兮摸了摸下巴,之前霍谨言与她说话似乎都带着一丝故意疏远的意味,但刚刚那句“没有”语气却要缓和许多,显然他是在撒谎。
于是唐兮又郁闷了,自己是说了什么梦话呢?该不会在梦里骂他了吧?啧,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那她该怎么哄他才好呢?
没等到她思考出应对之策,霍谨言就发话了,“过来,我们要走了。”
“啊?”唐兮愣了一下,“你昨天不是说要歇个一两天的?这才将将过了一夜,伤口没那么快好吧?要不还是再养养?”
霍谨言摇了摇头,“走吧。”若是唐兮真的对他有什么心思,那无疑两人这样独处对她而言很危险,所以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立刻离开。
唐兮见他坚持,也只能同意,但是走到他旁边之后就觉得有些尴尬了,他明显这会儿不想让她碰,那一会儿又要用什么姿势带她离开?
而同时霍谨言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眉头微皱,最后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不等唐兮反应就直接一手揽着她的腰顺着藤条开始往下攀爬。
唐兮十分乖觉的做着人形挂件,虽然知道霍谨言手受伤了,但是她也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就她那小胳膊,一个不小心没抓住掉了下去,可没人救的了她。
因为有唐兮这么个碍事的,两人向下的速度有些慢,直到下午才总算落了地。
一落地唐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过去掰开霍谨言的手检查他的伤口,霍谨言有些抗拒的挣扎了一下,但奈何伤口实在太深,这么一挣扎就扯的伤口很疼,再加上唐兮这才也很坚决没有松手,霍谨言最终还是妥协了。
唐兮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觉得十分心疼,这双细长白皙的手分明应该用来写字画画亦或是舞剑抚琴,可这会儿却伤成了这个样子,还偏偏没条件好好医治,也不知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儿?
“大人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止血的草药。”唐兮闷闷的说了一声就转身跑开了。
霍谨言抿了抿唇却是直接跟了上去,“对方应该有在附近搜寻,还是一起走吧。”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的手无妨。”
唐兮听了心中有点酸涩,都伤成这样了还来安慰她这个毫发无损的人,真是个大傻子!
两人走了没多远,唐兮就看到了一株止血的草药,急忙摘了下来,然后直接拿起石头捣碎了外敷在他的手上,包的严严实实之后才总算松了口气,“小心些别碰到水。”
霍谨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与她一前一后的走着。
看着他这明显疏远的态度,唐兮有些难过,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打算离开的,又何必去在意他的态度?
于是她也不再想着改变什么了,两人的气氛显得更安静起来。
霍谨言带她连夜离开了这山谷,又朝着东边走了很远天色才将将亮起,两人都累的不行,而这时候他们欣喜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村子里大概也就五六户人家,但对于他们两个又累又饿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天堂!
他们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随后说自己途中遇了山匪之类的谎话,主人家的老两口没有丝毫怀疑的就把两人留下了。
中午的时候吃了一顿饱饭,虽然主食是红薯,但好歹是填饱了肚子,唐兮分外满足,帮老人家洗过碗之后才凑到霍谨言旁边低声问了一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就没再说话了。
唐兮摸了摸鼻子也干脆没再去找他的不痛快。
相比于在深山中两人独处,霍谨言觉得这样的状况似乎更好一些,所以他就打算直接在这里等了,反正这会儿魏先河应该已经自顾不暇,没那么多精力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两人就这样在村庄里头又足足待了五天,然后霍谨言给了主人家一些碎银子就带唐兮离开了,唐兮估摸着应当是魏先河已经逃了。
果然,两人来到了最近的镇子里之后就听到了消息说将军魏先河投靠了北阳,山城这头一时间有些乱了。
唐兮看着悠闲自在的霍谨言,忍不住好奇道,“大人,你到底布了什么后手啊?”
大概是自己的棋走的顺,所以霍谨言心情不错,不再像最近那样冷漠了,这回竟是好心回答了她,“不过是让人给北阳透了一些假的消息而已,你说若是北阳以为魏先河是双面间谍,此番是为了潜入北阳为凤元王朝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