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你留在客栈看着我们也好,所以他们俩就自己去了……”
叶承欢愣愣地听着,隔了半晌才道,“然后呢?没有了?”
小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老实答道,“就这些啊。”
叶承欢不死心地追问道,“他的表情呢?有没有和平常……不大一样?”
“表情?”小柳搓着掌心,为难道,“叶师兄,风师兄的表情总是一个样儿,我怎么看得出来有什么变化?还不就是那么的……”
叶承欢放弃了,他已经看出来从师弟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不如等风澜回来,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他记得便解释,若他不记得,那还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叶承欢正坐在客栈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抛筷子玩,忽然听到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忙不迭放下自己跷得老高的二郎腿,奔到了崇延身侧,谄媚地笑道,“师父,回来啦,这次除晦顺利吗?”
崇延提着剑瞥他一眼,道,“有你师父我办不成的事吗?你小子倒是悠闲,昨晚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睡得和死猪一样!”
“……”并不是啊,只是如果不把身上洗干净,他实在不好意思开门。
“哈……也没干啥。”
崇延道,“行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这样……你师兄背上受伤了,你帮他上药。”
风澜受伤了?!叶承欢一惊。自他们进门起,叶承欢的眼睛就一直没敢往他身上瞥,此刻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却见那人唇色泛白,目光冷淡地平视前方,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叶承欢心里顿时不大舒爽,只是当着崇延的面也不好发作,顺从地接过他手里装药的小瓷瓶后,对风澜没好气地道,“过来吧,二师兄,我给你上药。”
崇延眉头一皱,怒了,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混小子,对你师兄态度好点!别看人家让着你就忘了长幼尊卑!”
“哦哦,好。”叶承欢揉揉发顶,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然后就扯着风澜的袖子把他往楼上领。风澜望了望他揪住自己袖子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还是由着他拽着自己一步一个阶梯地踏。
崇延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又不由自主嘀咕起来,“唉……这叶乾,要是能有风澜一半懂事,老夫也不至于这般操心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很少操心过。身边的师弟们都听多了,也如往日一般保持沉默。
叶承欢一路无话拉着风澜上了楼,正准备推开自己的房门让他进去,却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那搭在门上的手便停滞了。
身后的风澜冷冷道,“怎么了?”
叶承欢心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他转头道,“去你的房间吧。”说完也不待风澜说话,抬腿便走。风澜缓步跟上,眉宇间依旧藏着疑惑,他的这位同僚向来不是这般爱多此一举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叶承欢推开风澜房间的门,看到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床褥,微微一愣。昨日是他半夜里把风澜给背回了这里,临走之前怕他夜里着凉,就给他把褥子也盖上了。
“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风澜跟着他走进来,淡淡道。
叶承欢随意道,“无所谓啊,反正我没事干嘛。”言罢,他转过身,笑睨着风澜道,“就是不知这次是什么精怪,能把二师兄也伤到。”
风澜肃了神色,道,“是……”他连是什么东西都没说出来,就被叶承欢灼灼的目光给弄得浑身一僵。
叶承欢一脸无辜地道,“你后背不是受了伤?脱衣服吧。”
混蛋,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装正经!
“……”风澜闻言动了动唇,却还是依言开始慢慢吞吞地解起外袍来,待外袍完全解下,中衣和xiè_yī脱到腰部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桌旁。叶承欢抬起眼睛,见这人此刻根本不在看他,而是扭头看向窗外,活像个含羞带怯,即将惨遭非礼的大姑娘。
他“噗嗤”笑了一声,取出瓷瓶,从里头取了一些膏药,在那人尚在流血的伤痕上轻轻涂抹,却有丝复杂的情绪在心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风澜回过头,同样神色复杂,他似乎纠结了许久,终于在叶承欢停手之时,猛然提上衣服,披好了外袍。
“叶……叶乾,你……你……你……”他结巴半晌,最终竟憋出一句,“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叶承欢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老子是被人夺了节操了!
“风师兄,你还记得昨晚你怎么回房的吗?”叶承欢慢悠悠站起身,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明明希望风澜永远不要记起那一夜,嘴上说的话却偏偏要把他往回忆里头领。
“什么怎么?”风澜皱了皱眉,不解道,“我昨日喝了点酒,然后就睡过去了……柳师弟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叶承欢垂下眼睛,天生翘而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不对吗?”风澜望着他,心里其实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向来酒量很好,像这次一般醉得人事不知还是头一次。
叶承欢懒洋洋地往凳子上一坐,“对的,就是这样喽。”
风澜的眉头却还是蹙了一下,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这人今日为何要对他做出诸般动作,这实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然而,还没等他想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