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再这样叫我试试？”明尘不做声，许流云却有些心虚，因为几人中只有他吃了那个奇怪的药丸，顶着一个马赛克脑袋，他不由自主的也觉得自己的智力下降了。许流云摸着马赛克头，问道：“对了，你之前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跟我过来？”明尘说道：“向小园生病了，我去探望她。”许流云：、、？？？一个布娃娃还会生病，这向小园是戏精吗？

陈星河拿过一个绿色药丸研究了一会儿，说道：“这个药丸是黑市上稀有的毒品，用灵力加上百目之花所炼制的，能够深入到人体的细胞里面。它能够引发人体激素紊乱，只要停止服用，有些人就会发生一定的排异现象。”

嫣然呼了一口气：“哇，这么可怕，还好我没吃。”嫣然看着侃侃而谈的粉色少女，心中不由得感到知识就是力量，对方真是神秘又厉害。

许流云拼命甩了甩头，紧张道：“什么？!你又在搞什么黑科学啊，我不相信，没道理啊，那这里的人为什么要吃这个？！！”

怪脸人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颓唐的抱住了头，低声道：“我就知道。。”他停顿了一会儿，解释道：“这个药丸，据我所知，是百年前镇上的长老们发的，说是能抵御鲤鱼的鬼魂。。鲤鱼明明是我们的保护神，怎么会害我们。。我们这里历来民风保守，阿静和我就是因为门户不当，才被迫私奔的。。我们这里的传统，脸是至高无上的，绝对不能看任何人的脸。。大家从出生带着面具。我一直听说有这样的传闻，说这些药丸就是用来害我们的，果然。。这些老不死的只是为了挡住我们的脸！”

陈星河对风亚星球上的风俗十分感兴趣，在小本本上记录了下来，说道：“原来是这样，据我所知，有些地方确实把脸视为最神圣的东西。”

怪脸人怒道：“简直可笑！”

许流云心中了然，当传统不再被年轻的一代接受，老一辈人总会想出各种办法去维持自己心中的黄金守则，代表了不容玷污的历史传统。不过，这样矫枉过正的行为，恐怕也延续不了太久。

许流云忽然想到了梦境之中，溪水里面的最后两条鲤鱼，轻轻的啜泣声仿佛还在他的耳畔。他轻声说：“不管怎么样，你们的鲤鱼之神并没有放弃你们。”

怪脸人怔忪的发呆，好像没有听见许流云的话。他低声说：“我要把这件事的真相暗中散布给大家。”

许流云说：“知道真相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尤其是年长者。可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证明——也许大多数人都是支持这样的做法的。”

嫣然不可置信的说：“支持？他们喜欢这样脸变成马赛克的生活？”

怪脸人的气势一瞬间弱了下来，许流云说的没错，这里的大部分人即使将来不戴着马赛克图案，也会戴着面具的。在他们的观念里，脸是宇宙众神赋予的，代表着沟通宇宙和天地的媒介。没有两个人的脸是完全一样的，每一张都被赋予了极为特殊的信息，上面写满了天地造化的秘密，绝对不能轻易的被看到。即使没有马赛克，他们的脸如果被看到了，也是要受到惩处的。就连自己也不能去窥探宇宙的秘密---他们这里是没有镜子的。

唯一能够看到人脸的时刻，就是在新婚之夜了。除了模糊不清的水中倒影，这里的人一辈子会真切看到独一无二的一张脸，只有自己的配偶。因此，即使阿静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怪脸人依然能清晰的记得她当年的容貌——细细的眉毛，圆圆的眼睛，笑起来眼角的纹路，甚至那一颗美人痣的位置。原来人的脸是这么好看的，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宇宙深处最高的奖赏，最隐秘的秘密。

怪脸人说道：“是我。。是我害了阿静。我害了她。。当时如果我没有带她私奔，就好了。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带她私奔被抓捕，不敢到长老那里去领药丸。。”

陈星河见他双手抱着头，痛苦万分的样子，忙安慰道：“好了，别着急，让我看看有没有解救的办法。”她拿出了一个电子词典一样的东西，在上面疯狂搜索着，十指如飞。她说：“啊，我想到了，只要使用变美喷雾，由食梦之牙提炼而成，就可以变回任何你想要的，只是，这个效果并不持久，而且有很大的副作用。。你要试试吗？”

许流云：“你还是先说副作用吧。”

陈星河：“副作用就是使用的人如果容貌改变太大，就会在灵力耗尽之后而死。。和食梦之牙的死法是一样的。。”许流云说：“那你说这废话干嘛？”

嫣然提醒道：“你。。你好像几天之后也会变吧。。”

许流云摸了摸自己的马赛克大头，再也没有闲心说风凉话。

第44章祭司祝福

陈星河把变美喷雾留给了刘听雨两人，他们有没有喷就不知道了。金粼城中的风俗形成不是一天两天，要移风易俗恐怕还要很久的时间。许流云走之前去潭水中寻找过鲤鱼，但是里面已经一条都没有了。

回到锦城，许流云独自去了这里最繁华的慕文街。这里位于锦城皇宫后街，经常能看见花瓣地毯上常常有青年男女载歌载舞的走过。慕文街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小溪，慕文街上到处都是酒馆、卖工艺品的，热闹极了。

锦城维持着古老的传统，并没有把房子建在灵间里面，而是建在了街道表面。以至于这里人口虽多，但是能买得起这儿的房子的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