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蟹哈,阳澄湖的,半斤一个,不能少于八只。要不还跟你绝交。”
电话挂了,胥罡轻轻舒口气,虚着眼盯着写字台上的某处出神。
他该怎么说,才能在岳彦笠这里安全着陆?
说老实话,他不怕岳彦笠生气,生气可以哄,哄到气消了为止。
他怕岳彦笠难受。更怕岳彦笠怕他难受而忍着不表现出难受。
心头硌了个小石子样的,刺疼微麻,没有剧痛难忍,可是存在感十足无法忽略。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裸裎相待的,不仅仅是身体。
第19章第十九章
收拾行李的时候,岳彦笠在箱子底下发现了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那瓶ruppe。黄色瓶子上红色闪电状图案,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呼了口气,男人直接把瓶子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哪有这个胆子用这个?万一再出现牵连性头疼,也是自己作死了。
从z市去下一站f市,不远,三百多公里,红姐包了两辆车,连乐队带设备的,开过去也就四个小时。
正午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照在窗前的小圆桌上。
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完了。
距离下去集合退房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岳彦笠想了想,从行李箱侧边拿出一包挂耳,就着早上烧的开水,给自己冲了杯香醇的咖啡。
浓郁的香气飘在空气中,阳光照在男人抓着骨瓷咖啡杯的手背上,过强的曝光让他本就白皙的手指几近透明失真。
他这么多年没别人并不代表他对情-事一无所知。
少年时拜醉酒的胥罡所赐,他有过那么一次不算完美几近莽撞的性-爱,这些年偶尔,他也会看片子,用成人玩具。
在a市博物院,在他家里,昨晚在胥罡房间。岳彦笠再怎么鲁钝也能觉察到,对方快要压抑不住的yù_wàng。
可是,他说不做。要等。
有点焦躁的用拳头敲了下牙齿,很快松开。
不是怕他头疼,也不是脏,那胥罡在顾虑什么?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房门外,胥罡的声音轻松愉快:“走了,红姐说请我们去吃小鱼锅贴。”
“来了。”振作下精神,匆匆喝掉杯中的咖啡,岳彦笠快步走去开门:“要带着行李下去退房吗?”
“退。”胥罡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站在门口,牛仔裤黑风衣,看过去帅极了:“红姐说的那家在半路上,据说好吃的打嘴巴都不丢。”顿了顿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伸手撩了把他的头发:“你都快成我助理了,跟前跟后的。回头哥给你发工资。”
不远处房门一响,包秋秋哼着歌走出来。
“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床……嫂子早上好。”
岳彦笠给造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这都中午了。”其实他明明是想抗议前面那个称呼的好不好?
胥罡含笑看了看他,抬脚作势去踹包秋秋:“你那张嘴就没个把门的,走廊里瞎嚷嚷,给红姐听着死你。”
包秋秋缩缩脖子前后张望着,拍了拍胸口:“还好红姐不在。”
胥罡毫无愧疚的把自己的大箱子丢给包秋秋,一伸胳膊勾住对方的脖子:“除了地方不对,称呼没毛病。哥赏你个爆炒栗子。”
被一记脑奔儿敲的,包秋秋哎呦一声捂着额头怒目相向,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不对不对,你就是这么感恩戴德的?”
“感你婆婆。”胥罡毫无心理压力的虐待着矮自己一头的包秋秋:“你这遣词造句的水准,我看还得回小学回炉重造。你说是不是,男朋友?”
冷不丁被调戏的男朋友推了推眼镜:“回炉重造就算了,多读读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胥罡一瞬间被岳彦笠附体,接话接的顺溜无比:“人丑就得多读书。”
红姐刚好开门出来,包秋秋立刻跟委屈的孩子找妈似的奔过去:“红姐这对狗男男说我丑呜呜呜……”
红姐淡定的揉揉包秋秋的脑袋,冲着两人一抬下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俩几个意思?”
插科打诨的下了楼,红姐交代助理去办退房,其他人都拎着行李上了车等着。
一共两辆车,红姐包秋秋胥罡岳彦笠一辆,其他人坐另一辆。好处就是,说起话来不用提防太多,都是认识多年的关系。
“罡子,红星环亚给我打电话了,想签你。”红姐玩着手机,直通通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几站的反响出乎意料的好,配着现在的复古风,你的人气相当居高不下。怎么样,有意思再战一把江湖吗?”
岳彦笠听的吃了一惊,心里乱激动的不行。
红星环亚啊,国内音乐唱片界响当当的第一块牌子。
反观当事人胥罡跟旁边总是大惊小怪的包秋秋,连眼皮都没多抬半厘米,包秋秋还划着手机屏幕,专心致志的玩着幼稚的消消乐,乐在其中。
“不签。”胥罡歪头看着岳彦笠,是洞悉一切的表情:“玩腻了,以后的日子得陪我家男朋友,对不对男朋友?”
岳彦笠也是无语。这么大人怎么这么幼稚?乐此不疲的玩这个男朋友的梗,还没完了。
“我看了他们的策划简案,包装定位什么的都还不错,不是那些乱七八糟你做不到并嫌弃的类型。”红姐扬扬精致的眉毛:“每年一张专辑,水准业内最高,真的不考虑了吗?”
岳彦笠张张嘴,欲言又止。一边觉得可惜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