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就是带上了些饶有兴趣。
心中吐槽了一下林沐风自从发现长廊里没有光了后就颇为怪异的行为,君江酒拉着他快步向前走去,连试探长廊的机关也免了,直接用内力笼罩住了二人,一路暴力破坏了那些机关。
被拽着一路向前,林沐风却似乎什么不满,而是声音带笑:“阿酒,你确定前面没塌?”
回答他的是君江酒同样笑吟吟的声音:“前面也塌了就从上面走呗。但现在还是遵循下游戏规则嘛,也好让幕后主谋知道咱们在跟着他的步伐走,没有掉队是不是?”
对于君江酒这种说法,林沐风没有在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跟着他一路迅速穿过长廊。
身后的石块掉落声在不停的逼近,震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毫无意外,各种机关暗器又开始毫无章法的乱飞,倒是与现在长廊移动的时候有几分相像。
突然,前方无数巨石滚滚落下,将通道堵了个严实。
君江酒停下了脚步,带着些明知故问般的语调道:“沐风,路被堵上了,你说怎么办啊?”
林沐风听出了他是想就此干脆揪出幕后黑手,便微微一笑:“走了这么远,长廊也马上就要到头了,想必左右两条长廊间隔的距离不会太远。”
君江酒弯唇笑着颔首,将内力灌入长剑。
他就不信,要是把这些个长廊都打通了还找不着幕后那人。当然,要是他主动来找他们就更好了,还省点事。
这么想着,他一剑砍在了墙壁上,饮血惨白色的剑芒亮的晃眼。墙壁传来不堪重负的响声,开始迅速崩塌,没多久,就有一个大洞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洞的对面是个和他们在的地方一样的长廊,只不过里面还点着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请吧。”君江酒笑得无害极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刚才把墙炸了个洞的不是他一样。
“嗯。”林沐风眸中带着点笑意,率先迈步到了另外的那一条长廊上。
君江酒跟了上去,然后想都没想,继续破开了另一侧的墙壁,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衣衫飘扬间剑芒吞吐,土石飞扬身上却干净如初,单是看着就非常养眼。
……当然在那个幕后使者那里就不一样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条条长廊被暴力破开,简直怒不可遏,而且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疲惫的样子!衣服都没乱!
墙壁上都有他亲手布置的阵法,可以吸收内力转为自己的防御,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被破开!这整个烟雨八廊是他小半生的心血,竟然就这么被人一点点破坏掉了!
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一闪身就从暗处出来了,想都没想就红着眼睛一拳接一拳的揍向君江酒,还招招式式都奔着脸去。
林沐风看着君江酒轻易地闪避开他所有的攻击,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不仅挑了挑眉,还真是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啊。然后他突然就愣住了。回想起君江酒战斗时的表现,他突然发现,他似乎就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一样,无论对手什么程度,他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就算是其实并没有多轻松的时候也是。
林沐风回想起了曾经师祖和君江酒的对战。
那场战斗还是君江酒跟他说的,当时他的口气轻描淡写,若非林沐风太了解他,根本不可能从他的神态中看出疲惫,那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他对战的可是他的师祖,鬼符的发明者,怎么可能会有多轻松!
到底是什么使得他千方百计的要深深藏住自己的弱点?林沐风的心脏有些酸涩。不用问他也想得到答案。
血骷髅是个人吃人不带吐骨头的地方,他现在生命的鲜活,便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他的目光定在了已经捉住幕后之人的黑衣少年身上,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那美到令天地都羡艳的笑靥下,隐藏着的是多么令人心痛的过往。
君江酒收拾了那人,回过神,却发现林沐风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疑惑道:“沐风?怎么了。”
“……没事。”林沐风面不改色的淡淡道,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君江酒:“……”他有些莫名其妙。
被制服的那人依旧在吵吵嚷嚷,大声的用一种愤怒的语气谴责他破坏长廊的行为,还专门费了好多口舌来说明这烟雨八廊花了他多少心血,多大精力。
听得君江酒头大。
他翻手点了他的哑穴,随后立刻觉得世界都清净了。
“你见过他么?”林沐风的目光看向脸色憋得通红的那人,道。
君江酒摇了摇头,然后蹲下身,和他平视,弯唇笑道:“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么?”他看着男人的表情,唇畔笑容扩大:“你不用瞪我,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那人继续瞪着她,死死地咬着牙,额上青筋毕露。
君江酒不会做了什么,那人突然一下子摊倒,浑身都在颤抖,脸色瞬间煞白,还有冷汗从额角滑落。
“回答吗?”君江酒继续笑吟吟的问道。
这回那人不敢再瞪他了,却还是没有动作,一副死也不屈服的样子。
“回答么?”他又笑着问了一遍。随着他的话,那人脸色变得痛苦而扭曲,身体不自然的蜷缩起来,因疼痛而痉挛。
他颤抖着,看向君江酒的眼神中带上了惊畏,使劲的点着头,生怕他反悔一般。
林沐风全程旁观着,不由得疑惑起君江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