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依旧淡漠。
而他亦不敢再进哪怕一步。
他怕。他怕把现在这一层薄薄的纱捅破了。他怕承认他心中不肯承认的。他怕改变。子白是他素日最疼惜的幼弟。两人之间表面的平和来之不易。他怕捅破了,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心。子白……他已经够对不起他了。
他知道事情再不会有转圜余地了:“走吧。”
徐子白的毒也亏得顾圣手尽力,寻遍普天之下各种珍奇药材,生生又拖了两年。只是,终究不能尽除。顾圣手说过,不是没有彻底解毒之法,只是太过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试。
徐子白也拒绝了。
顾圣手一向是个妥当人,他既说冒险,必然是风险极大,徐子墨也不再提了。
提起毒,他又想起子赤了。
当日一别,迄今已三年。
三年时间,数千个日夜,回首竟似在昨日。
他心口缺的那一块还没补上。
空的太久了,渐渐也习惯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漠然的,无知无觉,依旧可以嬉笑怒骂,仿若个健全人。只是偶尔想起时,或是在一人独处读兵书时,或是在北疆葡萄新上市时,亦或是在夏日凉风袭来,猛然望见一紫檀躺椅时,心会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