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我饿,让我吃点东西。”
“你刚说什么。”路西法固执地问,索性把他拽离桌子转过来跟自己面对面。
他的动作太用力,简逸胳膊被拽得生疼,低头想揉揉疼的地方,又不想动。
疼才好,清醒。
路西法捏起他的下巴,见他眼角微红,眸中却是一片清明,连水雾却没有,无奈地被迫跟自己对视。
“在生什么气?”路西法压抑着躁动的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简逸说:“我没有生气,我就是饿了。”他耐心解释,“刚才没怎么吃,又喝了酒,胃里难受。”
路西法把他横抱起来,坐在桌旁,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要吃什么,我喂你。”
简逸缄口不言。
路西法的怒火让他害怕,又不愿意保持这种关系。
他不是个会发怒的人,只觉得伤心到绝望。
原来他只是个替代品,他满腔欢喜都是另一个人施舍剩下的。
“小逸。”路西法又在低声诱惑他,“你叫我一声。”
简逸如了他的愿:“路西法大人,你放开好不好。”那声音冷清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路西法攥紧了他的手,简逸有些害怕骨头会不会被捏碎。
四周一片死寂,他连路西法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只听见自己的。
他不由屏息,小心翼翼地呼吸,尽可能不发声。
“小逸。”路西法半晌才开口,“你在生什么气?因为别西卜吗?”他埋进简逸的肩窝,“为什么要生气?”
简逸紧张了一会儿,终于借着酒劲问了出来:“你是因为我像他才对我这样吗?你把我当替代品吗?”话一说出口,眼泪就憋不住直往下掉,满腹委屈和伤心顺着发泄了出来。
“从来没有的事。”路西法亲亲他的眼睛,眼泪怎么都抹不完,“别想多。”他顿了顿,“别理他们,成天就知道胡搞。”
简逸捂住眼睛,许多质问的话在舌尖再三滚动,最后只转化为:“我饿,胃疼。”
他太伤心了,连问都不想问,事实真相显而易见,替代品是没有发言权的。
“胃疼?”路西法摸上他的肚子,掌心炙热,贴在胃的地方,很快酒精灼烧的疼痛感就下去了,“舒服了吗?”
刚才他就说疼了,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
简逸只说:“不疼了。”
路西法热了菜,拿了自己的碗筷捡着他喜欢的亲手喂他,简逸也不拒绝,给什么吃什么,仿佛情绪都哭出来了,又变成平日乖巧顺从的样子。
“饱了吗?”路西法算着已经喂了不少,简逸依旧吃了下去,就算修真者不以食物为生,不知饥饱,那也不正常。
简逸“嗯”了一声,路西法便抱他回屋睡觉,自己也躺在他身边。
简逸闭上眼睛,呼吸平稳。
路西法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继续锲而不舍地问:“为什么那么在乎别西卜?”
简逸翻了个身背对他,身体蜷缩起来:“因为不想当别人的替代品。”
“你从来不是替代品。”路西法抱住他,“别生气了,我明天就让他回去。”
简逸又不说话了。
路西法皱眉,到底要怎么引导?
他摸了把简逸的脸,满手濡湿。
又哭了。
“你当我喜欢他?”路西法心疼得不行,再也不管什么鬼剧本,强行把人翻过来,“是不是?嗯?”
简逸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不是吗?”
“别多想,不是。”路西法摸摸他的头发,“真不是,别哭了。”
对方简直是水做的,路西法把他圈在怀里,衣服都被打湿了一大片,拍着他的背诱哄:“我喜欢他,你哭这么伤心干什么?”他弯弯眼睛,“小逸,是不是嫉妒了。”
“不是……”简逸带着断断续续的哭腔,执拗着反驳,垂死挣扎,坚持刚才的说法,“因为……因为……不……想当,别人的替代品……”一句话耗费了他许多力气,一时间喘得厉害,手抓紧被子,不知道往哪儿发泄天大的委屈。
“他连我们小逸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路西法掰开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见他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又改为拍他的背,“怎么哭这么厉害,小逸,是不是病了?”
孰不知人委屈到极点发泄不出来就是这般表现。
简逸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倒是不喘了,连声都不出一个。
路西法心疼坏了,低头亲他的脸,简逸却十分抗拒:“不要亲我……”却是连字都是憋出来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路西法终于按捺不住,“你是故意的吗?平时迟钝现在这么敏感?能断定我喜欢别人,就不敢断定我喜欢你?”
简逸身体顿时僵住了,半天都没理解他是指哪方面。
他究竟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连起来根本听不懂?
见他没反应,路西法却是心里一寒,还是吓到了吗?他果然依旧无法接受。
路西法等不到回应,心沉到谷里,放开他下了床,去番他衣柜:“那件衣服是我哄你的,就是想让你跟我穿同一件,我收回,免得你看了恶心。”他熟悉简逸的收拾方法,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件t恤,却在t恤下看到了另一件衬衫,明显不是简逸的尺寸,上面还残留吉恩斯的气息。
简逸依旧在茫然,见他找衣柜就觉得哪里不对,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路西法立即明白了吸血鬼的意图,却是气笑了,一手一件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