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又擦干净,但没喝水。
“没什么。”甘来似说。
年时倦挑了挑眉,戳着甘来似的脸,“没什么?那就别在厕所门口守着我。”
甘来似抿嘴。
“说说,”年时倦继续戳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给我睡客厅。”
甘来似依旧抿着嘴,看着年时倦,不开口。
年时倦也强硬地回看着。
但最终先软下来的依旧是年时倦,他承认,他比不过甘来似这位大佬。毕竟发呆都可以发几个小时的人,惹不起。
年时倦眨了眨眼睛,有点涩。
“哎,”年时倦垮了下来,“说说呗,我又不告诉别人,还当不当我朋友了?”
虽然现如今他更像是监护人。
甘来似皱了下眉。像是对朋友这个字眼也有点儿珍惜。
“说呗。”年时倦眨着眼睛。这一次倒不是因为涩了,就只是想软化下甘来似。
“你……你。”甘来似皱着眉,还是没说出来,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年时倦看着他,很有耐心的样子。
“哈——”甘来似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你真的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
就因为这么个青春期少年的没有特别大意义的烦恼?
所以这几天就只是小屁孩儿又在那儿瞎想了?
啧。
想象力太过于单一了。怎么不能想点美好的事儿呢?净是些瞎玩意儿。
年时倦想在就想踢他一脚。但忍住了。万一小王子“哇”地哭出声来怎么办?然后又一个人在那里闷不做声地瞎想,他不是亏大发了?
“是的。”年时倦说,“我就是会永远对你这么好,一直都对你这么好。你……你……继续跟着吧,别瞎想了,给我背书去。”
这一件事情好像就告一段落了,甘来似依旧抿着唇,但神色却放松了下来,只是依旧会偷看一眼年时倦,而年时倦也偶尔回视一眼。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俩人也就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几个星期后的某天下午,天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俩人在家里呆着,没什么感觉,都将心思放在书上,偶尔看一眼对方,将耳边的雨声排斥出去。
政治家教来得少,毕竟书上都说的清清楚楚,他也只是偶尔来讲讲,大多数时候就是监督着甘来似背,自己在一旁琢磨自己的事儿,或者偶尔号号试卷,给甘来似圈出错题,让他自己找找知识点,是在找不出,再亲自讲一讲。
今天同往常一样,课程讲完了,时间也到了,他准备走了。
年时倦也将书放了下来,回了神,才发现窗外下起了暴雨。
政治家教是个老头,年纪……还算是有点儿大的,这种暴雨天气,年时倦有点不放心这么个老头一个人赶公交,决定去送一下,而家教也没有拒绝,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发现这小屁孩儿……面色冷了下来。
???
“去吗?”年时倦问甘来似,虽然他不觉得出去有什么意思。
甘来似将资料折了折,放兜里,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年时倦叹了口气。
最近他是没怎么出门,也就和甘来似跑跑步,或者去超市逛一逛,对,去超市也是和甘来似一起的。
原本以为甘来似这么久的时间也懂了,没那么黏人了,现如今,他才发现,是他想太多了。
啧。
老头倒是感动得很,嘀咕了一路,年时倦时不时应一下,而甘来似则是话都没说一句,一直在背东西,但老头也不沮丧,反倒是更喜欢甘来似这个在他眼里看来稳重、懂事、话少、腼腆的孩子了。
老头家还是有点儿远的,路上又有点儿堵车,李嫂已经来电话问了几遍,待将老头送到小区,年时倦才回了个电话,说是今晚在外面吃。而一旁的甘来似则是顿了一下,继续背着自己的书。
这颇有一种放风的感觉。
“吃什么?”年时倦问。
甘来似已经是背第二遍了,且背得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等着年时倦开口,但年时倦一开口,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甘来似摇了摇头。
年时倦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只是客套性的问一句,事实上已经准备好带他去吃家土菜馆了。
开这家菜馆的人年时倦也认识,但也不算得上是熟,毕竟以前尤对不怎么喜欢他有很多朋友,自然而然,他也就顺着这么好朋友的心意,没和多少人深交,而现如今……
这位开土菜馆的挺自来熟的,年时倦以前也经常点点他们家的外卖,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儿还念那味道。
车到了,年时倦抬头看了眼,又叹了口气。
名字很普通。甚至有点……随便。
黄家土菜馆。
开这菜馆的人姓黄名问,年时倦一直都想问问,他宁肯在菜上下功夫,怎么不在名儿上下点儿功夫?
“二少?”黄问正巧出来溜达溜达,看看自家服务员的状态,没想到刚抬个头就碰到这位大爷了。
“嗯。”年时倦点了点头。
“老地方?”黄问不介意他冷淡的态度,问。
年时倦点头。
黄问也就歇下了微服私访的心思,领着俩人进包厢。
“二少很久没来了啊。”黄问随口说着。
“嗯。”年时倦也就随口应着。
“这位是?”黄问依旧随口。
“……甘来似,我朋友。”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见他很平静,但也没随口了。
“哦,”黄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