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倦靠着床,看着甘来似慢吞吞地从门口挪到窗前,他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甘来似躺下。
甘来似躺下了。
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感觉有点儿紧张。这样的距离,比和夜晚的距离还近,现在还早,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年时倦脸上的绒毛,可以闻到年时倦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味道,可以……再近一点。
聊什么呢?
甘来似看着年时倦,想。
年时倦一直看着甘来似,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犹豫地伸出手,摸了摸甘来似的头,问,“尤对的话,你不和我解释解释?”
甘来似看着年时倦。
没什么好解释的啊。
就是这个样子。
很烦吧。
为什么会有人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讨厌吗?
年时倦“啧”了一声,弹了弹甘来似的额头,“别给我心里想,说出来。”
甘来似垂下了眼,捏着手指。
真的要说吗?真的要亲口告诉他吗?这不是……判死刑吗?
甘来似有点期待,期待那万分之一的不可能,期待年时倦记住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