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跟自己印象中一模一样,病弱阴郁,明明年长他一岁,却因身体虚弱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不论春夏秋冬都常常如此缩瑟在步撵上的一堆裘皮中,尤其是冬日里,他孱弱得几乎让人怀疑是否会夭折在风雪中。
可现在再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王兄……连对臣弟都要如此绝情吗?”君长悦失望地低喃着。
下人添了炭回来,聂嘉伸手抱住温暖的手炉,眼眸意味冰冷地看着君长悦,“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君长悦擦了一把眼泪,连忙跪地深拜,颤抖的哭腔从底下传来:“臣弟恳求王兄安葬司空寒,他逆朝谋反的确是死罪,如今王兄杀也杀了,能不能念在司空寒昔日为您立下无数战功的份上让他入土为安?”
一想到清晨看到挂在城墙上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君长悦便心痛难忍,几乎要晕死当场。他万万没想到国君会如此狠绝,竟然要他死后也不得安生,像对待砧板上的死肉一样就那么挂着……
那可是燕国的战神!
君长悦额头贴在手背上,咬着牙,浑身都在颤栗。
“我若是不答应就是绝情了?”聂嘉声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