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泠的眼睛泛红,里面泛着水光,鼻尖发红,嘴唇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变得殷红,说实话,沈砚看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心里没有半点把人弄哭的负罪感,反而还想惹他再哭得厉害些。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哭包。”沈砚伸长脖子在傅西泠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傅西泠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过沈砚的嘴唇,有些痒。
“别说了。”傅西泠也不是自己想哭的,他只是以为沈砚会像他的父亲和母亲那样离开他。
他从十五岁那年出事后醒来,便一直在面对无尽的离别,好像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在和他告别,父亲去世,母亲远走,舅舅一家和过去的和善亲切告别,露出丑恶的嘴脸,一起玩耍的伙伴也被家里人阻止别再和他来往。
最开始会来探望他的叔叔伯伯阿姨们也渐渐不来了。
一年又一年,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差,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恶名逐渐远扬,所有以前疼爱过他,喜欢过他,期待过他的人都会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上几句话,再无来往。
沈砚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