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捏了捏厚度,感觉这如果不是一摞呕心沥血的小情书的话,可能就是一万块钱了。
怎么回家请安还有人报销路费呢?这叫他拿得还怪不好意思的。
他真心实意地推辞道:“这是干嘛?不要不要,你拿回去。”
沈俊彬面无表情,两只手深深抄进风衣口袋里,示意绝不会收回,垂着眼往后退了一步,道:“我走了。”
“哎哎。”盛骁招呼他,“来都来了,上来坐坐吧。”
正要退后的身影僵硬了一瞬,可想起那通电话里自己立下的豪言壮语,沈俊彬最终还是一声不响地摇了摇头。
他确实在极端的情绪下曾想过和盛骁互不相欠之后一刀两断,因为要和这个人保持哪怕仅仅是“纠缠不清”的关系都太难、太折磨人了。但尽管如此,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时间里他发现自己还是宁愿在这种逆流中奋力挣扎,耗费自己的时间精力,乃至生命,也不想毫无牵挂地当一台运行良好的工作机器。
如果不是上次太想师出有名地和这个人亲密,他不会说出“你咽下去了,我们就两清”这种话来。
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