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纱子低声喃喃:“一惠姑母……”
时湛阳打断道:“现在,那孩子是我的弟弟。”
他把“我的”一词说得尤其重。不是时家,不是任何别的,就是他的。
理纱子方才挤出的泪水已被海风吹干,可她好比是慢了半拍,露出哀伤的神情,“我发誓从来没想伤害他,那次,山洞里那个定时炸弹……是二表哥自己的装的,我不知道……”
“不是你的丈夫吗?”
“……是我丈夫自己的主意,那是场意外,”理纱子愣了一下,“表哥,你应该相信的,我绝不想让ナナ小弟死。”
“是啊,他目前对你还有点作用,你只想让我死,我非常相信。”
理纱子坚持道:“至少应该让我们见上一面。”
“那你应该下船之后自己去找,约一约时间,”时湛阳毫不在意地在桌沿掸了掸烟杆,“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我们双方的精力。”
“你不会让我找到的,不会让我们独处,表哥,你费尽心思拦截那些消息,你最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纸包不住火,纸是包不住火的。”理纱子低声说道,也在包里掏起香烟,她烦躁地乱翻,烟盒找到了,却没有打火机,时湛阳则冷眼瞧着她,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