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和周天真各自佩戴的香囊里散发出来的,很好闻,而且这香味常年如此,不曾淡去。
齐硕很沉迷这个味道,他碾压着周天然的红唇,呼吸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被淡香包围着,心里刚升起一丝窃喜,下一秒他便尝到了微咸又微苦的味道。
那是眼泪的味道。
齐硕顿时慌了,手足无措,带着茧子的手指想去给周天然擦干眼泪,又不敢用力,怕指尖的粗糙擦破那白嫩的肌肤。
“你。。。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一顿,我不还手,你想怎么样都行。。。那啥,哎,别,别哭了。。。”齐硕语无伦次的安慰着,掀起衣摆去给周天然擦泪。
周天然吸了吸鼻子,嗓子有点哑:“你用的是我衣服。。。”
齐硕低头一看,可不是,他正捏着周天然的外衫,手心里的汗和周天然的泪水把下摆处那一块染的皱皱巴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齐硕松开手扯平了些,往旁边挪了挪,低头不说话了,握着liè_yàn的手指的劲儿恨不得把liè_yàn这么就地折断似的,也不知在和谁赌气。
周天然自己拿手背把眼泪抹了抹,用手肘拐了拐齐硕的肩头:“喂,你刚才是不是说我怎么样都行的?”
齐硕沉沉点了下头。
周天然吸着鼻子扯了下嘴角:“那你再亲我一下吧。”
齐硕的脖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没动,惹得周天然更用力的拐了他一手肘:“聋了?不亲算了,滚吧,别在这碍我眼!”
然而她最后一个字不过刚吐出来,野兽一般的男人便扑面袭来,带着一腔热情和无头无脑的爱意,用最原始的方式,不那么优雅的姿势,将难得柔弱的人揽进了那方广阔坚硬的胸怀。
亲吻,此刻成了治愈。
周天然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眼角却慢慢弯了下来。
这个男人,让人很有安全感。
“咳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你们能先停一下吗?”邱录看起来比周天然还狼狈,因为他的外衫都已经丢了,里衣很不雅的敞着,简单束了腰带扎起来,不过邱录倒看起来并不在意。
周天然把齐硕推开,脸颊微红,淡然自若:“看来那群灵兽错过了他们的加餐。”
邱录抬着眉梢不置可否,然后捏着扇子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我找到薇姐了。”
周天然戏笑的目光顿时变了,忙扶着齐硕站起来:“背我!走!”
姬白薇此时已陷入昏迷,脸上好几道血痕,手臂和腿上的伤口更是数不过来,而最为致命的是小腹左侧的一道抓痕,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抓的,此刻已经化了脓,脓水和血迹干涸在一起,翻出的皮肉外层已经变成黑色,看过去让人骇然。
邱录道:“我在断崖边一棵树下看见薇姐的,给她上了药简单止了血,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背离那片区域,一开始她还能说几句话,现在直接昏迷了,我不敢再碰她。”
“你一开始就不该碰她。”周天然探了探姬白薇的脉相,勉强松了口气,只是这伤势如此,也不知怎么把姬白薇带回学院治疗。
邱录苦笑:“然姐,您这话让我怎么接?难不成我把薇姐撂在那不管才好?”
“你敢?!”周天然瞪他,转头道齐硕:“找找唐毅他们,让他回去把卫老师带来,薇姐伤的太重不能再这么颠簸下山了。”
齐硕点头说是,让这两人待在这不要乱跑,便消失在了山林中。
大家虽然四处分散,但大多除了小伤并未有何危险,只有那固执回身的肖默,一路跟随着小白狐攀爬往上,终于还是踏在了万丈窟高耸的断壁一侧,滚滚落石让山体微微晃动,尘雾蔓延,几乎没有地方可以落脚。
小白狐顺着肖默的大腿蹭上肩头,怯怯地探头往下看,然后眼前一晕,缩着脖子团成个绒球,爪子扒着肖默的领子不肯放松,不时发出“啵唧啵唧”的声音。
肖默摸了摸这小东西的毛,深沉的意味久久凝在眉头。
就在刚刚,他和这小东西绕过一块平地往谷口爬,四只大型虎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獠牙尽呲,仿佛一口就要将他生吞活剥,就在这时,脚下的小东西身上却突然发出了一阵白光,被光晕笼罩的虎兽似是被定了身,连腾空的前爪都定格在那里,肖默这才明白所谓的珍稀灵兽到底珍稀在哪里。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问题,当他们向上逃离身后的虎兽时,很快追来的虎兽却是在崖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步子,不停长嚎,踱步,焦躁不安地磨爪,之后便特意躲避似的离开了。
想起之前悬崖边那具被分食的尸体,下半部已经被掏空,连骨头都尽数嚼碎了偏偏上半部分因为被挂在崖边而无兽敢碰。
这崖口边缘,像是被看不见的一道线隔开了,线的这一头是陷入混乱狂暴的灵兽,线的那一头,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却偏偏禁了灵兽的足。
怕?他们在怕什么?
肖默抚摸这小白狐的身子,手心下的毛绒绒抖了抖,舒服的哼哼。
“我要下去,你想跟着吗?”肖默问。
小家伙的耳朵一动,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然后又抻着脖子去瞅瞅身下的峡谷,接着慢慢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肖默也不强迫它:“那算了,你走吧,谢谢你带路。”
他把小东西放在地面,拍了拍它的尾巴,然后凭着记忆里吴兴隐约指出的谷底那扇门的方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