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要掉不掉的祝宁婵,小花园附近还有许多仆人,他要是软了下来,以后还怎么立足?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硬刚:“摔了一跤,我是瞎了不成?”
雅卉没有想到男人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眼泪一眨眼就落了下来,梨花带雨鼻头微红好不委屈,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我要回宫,去告诉皇帝哥哥!”
傅成和也被她的胡搅蛮缠弄的额角抽痛,这个时候祝宁婵走上前来,女人先是用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将眼角的泪擦拭干净,然后伸出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见对方望过来,祝宁婵牙齿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公主才刚进门,老爷何苦为了妾身这样……”
这幅柔弱又故作坚强的模样简直戳了傅成和的心尖儿,男人转过身双手攥住了女人瘦削的肩膀:“她既是嫁过来便是这傅府的人,想耍公主脾气也要看皇上肯不肯替她做主。”
的确,自己吵破了天要下嫁给一个小官儿,早上还甜甜蜜蜜的转头就跑进宫,传出去皇帝的面子也是不大好看。就算本来是公主,可是女人一旦出了嫁就算是皇帝也万没有经常掺和别人家事的道理。
祝宁婵听到这话原本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扬起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微微低垂了头:“妾身知道老爷心里有我就好,不过公主到底是千金之躯,又是离开熟悉的环境刚刚过来,老爷理应多加关怀,刚刚的话重了些。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下人,要知道公主是您的嫡妻,以后要掌管府中大小事务的,您这样还让她怎么服众呢?”
“这……”傅成和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服软,兀自嘴硬:“总得让她知道欺负你就是不成的。”
美眸里讽刺一闪而过,这世界上哪有这般的好事儿,这男人啊竟总想着两边都讨好。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从男人的钳制中挣脱出来,然后轻轻的推了推他:“趁着公主还没闹进宫,老爷赶紧着哄回来,妾身受些委屈不打紧,可是老爷您总得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啊……”
傅成和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只要老爷记着妾身的委屈就行,您心里有我,妾身就心满意足了。”祝宁婵嘴上说着深情的话,复又伸手推了推他:“去呀……”
男人重重的握了握她的双手,转身大步的顺着雅卉跑走的方向追去。
他刚走,祝宁婵的表情登时恢复了冷淡,轻轻的将眼角那因为动情演出而溢出的泪水拭去,她蹬了蹬腿扭头问青芜:“东西可是福旺亲自给老爷送过去的?”
“是呢夫人,福旺最会说话儿,这不老爷就巴巴的赶过来瞧你了。”青芜上前搀着女人,主仆二人顺着廊下慢悠悠的往自己院子溜达。
“嗯,回头你把赏钱给福旺送去。”祝宁婵吩咐:“小心着点。”
“奴婢明白。”
女人扭着腰看着廊下在微风中摇曳的小草,雅卉这个女人狠毒有余可是忍功着实不怎么样,要不是当初原身性子太过于高傲又执拗,两个人还有得玩呢。
这府中虽然进了不少公主府的人,可是大部分任实职的都还是原本的老人,他们的心自然是偏向祝宁婵的,她今儿不过就是回来的路上顺便带了一份鸿翔斋的点心,进府的时候交给福旺,叮嘱他亲自送去傅成和的手上。
她当着公主府两个丫鬟的面儿掐了雅卉珍爱的花儿,又算好时间晚于他们回府,等的不过就是这一遭。啧,那一对儿狗男女现在看起来感情并不深厚呢,突然遭遇信任危机,真是可惜了。
可惜这一回,他们并不能恩爱两不疑,白首不相离。
……
第二日一早,青芜还在给祝宁婵梳头发,门外就传来守院门王婆子的声音:“夫人,大夫人的院子里来人说是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起用早饭。”
青芜梳着头的手顿了顿,眉头狠狠地皱到了一起:“她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明摆着要糟践夫人呢吗?”
“糟践?”祝宁婵笑的意味难明,从妆匣里挑了一朵素白玉簪子递给了身后的青芜:“她这就是想要时时刻刻的提醒我,平妻就是个妾,活该被人糟践。”
身后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女人轻轻拍了拍手,她只能撅着嘴走过去拉开门向外说道:“夫人刚刚起身,还劳烦大夫人的人稍等一会儿。”
等到祝宁婵到了二人居住的碧松院的时候,正屋里已经摆了饭,那粥食小点看着就精致,显然不是傅府的厨子能做出来的样式。
傅成和和雅卉已经坐在了那里,看着女人脸上的红晕和甜滋滋就知道昨晚过的想来十分的幸福。
男人见到了祝宁婵,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然后开了口:“小婵怎么过来了?”
在她还来得及开口的时候,雅卉先一步回了话:“想着姐姐一个人用饭也是孤单,而且咱们院子里用的是皇兄御赐的厨子,不若就将姐姐叫了过来一起尝尝。”
女人说完挑衅似得看向了祝宁婵,心道你不是爱装模作样吗?那她就成全她。
“而且早就听夫君说过,姐姐这人十分的注重礼法,之前就有伺候夫君先用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