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糊喝。
拧开淋浴器,我开始冲澡,想到那天,老韩说要不是他人不能动弹就陪我好好耍的话,心里就乐开了花,一低头,那个东西什么时候又翘得老高,像个不可一世的暴君。
我蔑视它,呵呵。
忽然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老左兴奋的声音:“小辉,你回来了?”
我应了一声。
老左马上就说:“没有吃饭吧?想吃啥,在家吃,还是上外面?”
我说:“随便吃点啥吧,你中午时间短,凑合点算了。”
说完,我都很奇怪,今天怎么啦,我从来没有这样跟老左说过话。老左肯定也听出来了,忍不住很高兴地说:“小辉懂事了啊。”
老左在我半掩半开的浴门口晃荡,我也才想起来,差不多有十天没有和他亲热了。
围了浴巾,我准备换上衣服。
老左一把把我搂住。
我没有站稳,他一使劲,他就压住我倒在床上。
我闭了眼睛。
我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动作同样粗燥得像个qiáng_jiān犯。
从头到脚,我没有什么地方没有被他吻到。
重点是我的胸口。
重中之重还是那根我刚才还蔑视过的君王。
我听得见老左瞪掉鞋子的声音,那声音象两声鼓点,有人要冲锋陷阵了。
我听的见老左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一年,我不能再等了。
今天,我要打开那一只囚我的牢笼,翩跹飞去,永不回头。
我一翻身,黑铁塔一样的老左就顺从地被压在我身下。
老左的眉毛也很重,五官也很端正,如果放在别的人眼里,绝对是那种能吸引人的男子汉。可惜,对他的看法早已先入为主,我随时准备逃遁。
我开始亲他,亲他的唇,把舌尖轻轻送进他的嘴里,他迅速合上嘴唇,痴痴地吮吸起来,象一只饿了很久的羊羔,终于找到了母羊。
从来不曾准备去吻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从来准备在老左面前就不长舌头的。
只因为有这一吻,激动的老左搂着我在床上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
一直到我含糊地从疼到麻木,他才把我嘴松开。
冲洗时看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老左笑着要给我擦背,我挡住了他。
他惊诧莫名:“刚才还好好的,你这是咋啦?”
我无语。
等他冲洗出来,穿好衣服,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
卡里面有二万块钱,是我早就拨出来的准备给他的,算算,老左化在我家和我身上的钱最少也有一万了。
老左说:“你这是干啥啊,什么意思?”
没等他说下一句,我腿一弯,通的一声,就跪倒在他面前。
我这一跪,老左吓了一跳。
他愣在那里。
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我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没有跪过别人。依老左那样的细法劲,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个性。
老左呆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扶我。
我推开他。
他不接这钱,不还我家钥匙,不兑现诺言,我就不起来。
“小辉,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叫我脸往哪儿搁?”老左急急喊叫。
我也知道,要想从老左的手心挣脱,谈何容易?
他是那种认清方向就一冲到底的主儿,要打败他,只能软硬兼施,软就从他最软的地方下手,硬,就让他知难而退。
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我要走,你就别再想拦,也拦不住。
“左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从前也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我说:“你一定还记得,我去年过生日那天,你答应过我,我找到我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放我走,绝对放我走,你不拦挡我。你现在还记得吗?”
我得很诚服地叫他一声左哥,在过去的一年,他替我做了很多事情,给我操了很多心,今天这声哥叫了后,我也就不用再叫了。
我要旧事重提,必须。
老左明白过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也许他一直担心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也许,就在刚才,他还以为我回心转意,以为我心悦诚服地要跟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这个卡里面有两万块钱,你要收下,你必须收下。我洪小军不想欠任何人人情。从今天开始,咱们关系一刀两断,互不想念!还有,你把我的钥匙留下。”
老左没有出声,眼泪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
猛地一抽噎,抱住头,蹲在地板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头发太短抓不住,他就反复地抓,就像在瘙痒一样,忽然就扯开嗓子哭开了。
我站起身,膝盖有点麻。
走过去,我把银行卡插进他白衬衫上边的口袋里。“记住,用户名是洪小军,密码是我生日。”
老左忽然就疯了一样把那张卡片拿两只手往出掏,手大口袋小,哆嗦的双手居然把口袋撑破了。
他的眼泪,口水,鼻涕都给流下来了。
终于掏出了卡片,刷的一声,他一扬手,卡片就飞出去,在天花板上撞了一下,跌倒墙边的柜式空调器上,再一弹,没了,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他站起来,用胳膊袖擦了一把脸,在腰间解下钥匙串,颤抖的手抠了半天,从铁环上摘下系着红绳的一把钥匙,一抬手,放到床头柜上。
他又用胳膊袖擦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