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厨下不生火,饭庄食铺也不开,家中只有冷食,四郎可受得住?”
杨瓒微愣,拿开覆在额上的布巾,这才想起,他和杨土都不会做饭。住在客栈,膳食自有厨下料理。搬家之后,三餐都靠食铺,家中的厨房只生过两回火,全用来熬煮姜汤,余下时候都是冷锅冷灶,锅碗瓢盆都成了摆设。
“这样下去不行。”
用力按了按额角,杨瓒坐起身。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
先时只想有安身之处,其他未多做考虑。如今问题摆在眼前,方知百事烦心。
前院的门房可以延后,厨役必须尽快找到。
“这几日不便,你且去福来楼寻掌柜,使上些银子,每日膳食仍送到家中。等上三四日,便可寻牙人雇厨役。”
杨土点点头,表情有些迟疑。
“可有话?”
“四郎先时说过,要回涿鹿省亲。现下可是改了主意?”
杨瓒微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可是想家了?”
“恩。”
“现在走不得,须得等到除服。”杨瓒叹息一声,手指滑过眼眶,用力捏了捏鼻根,“吏部下条子,咱们即刻启程。”
杨土用力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