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服期间,不许饮酒吃肉,更不许宴会取乐。成了亲的,夫妻必须分房。
待到第四日,皇太子御西角门视事,哭丧才暂告一段落。
旨意由内廷中官至各衙门宣读,杨瓒在翰林院抄录发往各府州县的遗诏,恰遇宣旨的中官。
“杨编修。”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同杨瓒颇有眼缘的谷大用。
“谷公公。”
谷大用袖着手,跟在身后的小黄门分别抱着一匹纱绢和一只木盒,垂头站着,恭敬异常。
“太子殿下闻杨编修乔迁,特地从私库取来白金布帛,令咱家送于编修。并言,待除服之日,另有贺礼送至。”
“臣谢殿下厚赐!”
“杨编修若是无暇,咱家多事一回,着人直接送到府上,编修瞧着可好?”
“自然是好。”杨瓒没有客气,大方道,“谷公公盛情,杨某领受。”
“咱家就知道,杨编修是个实诚人。”
谷大用笑眯了眼,杨瓒不禁牙酸。果然主从相类,连说话都有几分相似。
送走谷大用,杨瓒继续回值房抄录遗诏。
日暮时分,方才抄录完毕,唤书吏将文卷取走。
窗外雨势渐大,杨瓒松了松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