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刻,房门再次被敲响。
伙计好说歹说,终于请来和安堂的老大夫出诊。两个徒弟不放心,背着药箱一路跟随,途中遇到三波巡城的官兵,差点被押入五城兵马司。
“城内都是官兵和顺天府的官差,几乎是步步盘查。”
老大夫须发花白,袍角尽湿。徒弟虽未多言,却是满脸不快。
听完伙计讲述沿路遭遇,杨瓒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早知如此,不该让伙计去请大夫。喝过姜汤,多盖几层被,发一发汗,说不得就能好了。这样的大雨,何必烦劳老人家跑一趟。
老大夫捻须轻笑,道:“老夫既为医士,此番实是理所当然,杨探花不必挂怀。”
“老人家识得在下?”杨瓒惊讶。
“自然认得。”老大夫道,“杨探花打马御前,正巧在老夫医馆前行过。”
杨瓒恍然。
“再者,老夫族中亦有侄孙登科,因在三甲之列,日前已外放蓟州为官。临行前拜别老夫,言及今科三鼎甲,语中极是推崇,只不得结交,引以为憾。”
“老人家过誉了。”
杨瓒更觉不好意思。
看到杨瓒的窘意,老大夫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