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朱厚照直起身,全无半点尴尬。
无需中官上前,自顾自推开房门,笑道:“杨先生,倭国朝鲜之事甚是有趣。今日讲读,便以此为章,如何?”
三人行礼,听朱厚照所言,都不禁苦笑。
今上果非常人,单是这份“厚脸皮”,即非他人可比。
遥想初入弘文馆,套着《论语》封皮的《莺莺传》,杨瓒最是感慨。
如此心宽,当真是不容易。
“陛下,臣等尚需轮值,暂且告退。”
“不忙。”朱厚照行到桌后,未等坐下,伺候的中官已送上茶水糕点,“各地未送官文,兵部无事禀奏,谢卿家去了只能枯坐,也是无聊,不如留下。”
谢丕:“……”
这是身为一国之君该说的话吗?
“国子监正月不开讲,武学有训导在,顾卿家也留下,同朕讲朝鲜之事,如何?”
顾晣臣:“……”
能让老实人无语,朱厚照的确有才。
看看兴致勃勃,正自毁形象的少年天子,再看看僵立当场,万分无语的两位同僚,杨瓒摇摇头,很想告诉两位仁兄,只是情商高、智商超人还不够,需得不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