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人,温文尔雅的模样,一直到见到九玄老祖。
九玄老祖虽然被尊称为老祖,但看起来年岁并不算大,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模样,眉宇间带着几分出尘,容貌虽然普通,存在感却极为强烈,绝对不是能忽略的人物。
溯远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师父,徒儿回来了。”
九玄老祖连个眼角都没有动,只是嗯了一声,也不问问他一路如何,只是道:“可有发现破军星?”
原来早在三个月前,九玄真人卜出一卦,算出东南方有破军星出没,这才派出了唯一的弟子前去查看,否则的话一个明城的干旱,根本劳烦不到溯远。
溯远眼神微微一闪,面上却镇定如常,只是摇头说道:“并未,不过破军星不算凶星,说不定对大晋朝无害。”
九玄真人微微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太平盛世,可出不了破军!”
溯远并未争辩,点头称是:“确实如此,只是这出徒儿并未发现任何不对。”
九玄真人似乎有些不满,但想到昨日的卦象,摇头说道:“罢了,那是朝廷要操心的事情,倒是你,这段时间修行可有拉下。”
说完这话,九玄真人考验了一番,见他这段时间确实是用了心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玉葫芦似的东西:“这次明城大旱缓解,你功不可没,这只玉葫芦乃是你祖师爷所传,你带在身上,除非步入先天,不然伤你不得。”
溯远连忙接过,谢了恩走出天师塔,远离了天师们的视线范围,这才沉下了脸色,看了看手中的玉葫芦,他眼中的思绪莫测,最后化作了一丝暗沉。
而远在明城,一直到下午的课开始,李子清和李虎也不见人影,显然掉进茅厕这回事儿对他们的打击是巨大的。
王旭魁忍不住压低声音笑话道:“他们惨了,这堂课是钱师傅的,他最不喜欢有人无故缺席。”
话音未落,钱师傅就从外头走进来,他身材魁梧,又带着几分络腮胡子,看着倒不像是天师,反倒是有几分武人的架势。
虎目含威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脾气不怎么好,也怪不得一学堂的弟子都有些怕他。
钱师傅一进来,眼睛往学堂里头一扫,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两个姓李的呢?”
这话不难听出来,钱师傅显然不怎么卖李家的面子,甚至有可能跟那位李玉华院长有龃龉,不然的话不会一开口就这般的不客气。
一时间课堂鸦雀无声,钱师傅嗯了一声,一股压力施加在这群弟子身上,有些不顶事儿的已经满头大汗,看着倒像是惹祸的那一个。
最后还是一个跟李家兄弟走得近的弟子迫不得已的站起来,“禀告钱师傅,李子清二人惹了点意外,不得不回去换身衣裳。”
这人倒是有意给李子清二人遮掩一番,只可惜钱师傅完全没理会到这个意思,直接问道:“什么事情,能比上课还重要,难道他们觉得有李院主在,就不需要我钱某人的传授了?”
那回话的学生恨不得自己方才没起来过,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
钱师傅正要发火,就瞧见有两人急急匆匆的从外头走进来,正是李家兄弟。
李子清的脸色铁青,衣裳显然已经换过了,头发丝儿还滴着水,显得有些狼狈。
“弟子该死,因为私事耽误了时间,还请师傅原谅则个。”
钱师傅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们一眼,皱着鼻子闻了一句:“什么怪味道?”
这话一出,李子清的脸色更加铁青,后头的李虎更是惊怒交集,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
钱师傅似乎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说道:“下次注意点,去坐下吧。”
李子清黑着脸带着李虎坐下,看也没有多看张灵康一眼,倒是李虎一双眼睛满是血丝,回头一个个的瞪回去,似乎每个人都在笑话他一般。
钱师傅主讲的是与修炼相关的道法,不得不说,虽然脾气暴躁,这个人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张灵康原本觉得疑惑的地方,听他一说倒是立刻明了起来。
钱师傅讲课与王师傅截然不同,他丝毫不照顾弟子们的进度,完全按着自己的喜好来。
王旭魁显然更加的捉襟见肘了,也就是王师傅的课他稍稍能跟上一些,碰上钱师傅这样的讲师,完全就处于懵懂的状态,压根就跟不上节奏。
相比之下,张灵康倒是乐在其中,其实说起来,钱师傅的讲课十分合他的口味。
一直到下课时分,钱师傅也没有特别注意张灵康,不知道是已经忘记了他,还是课前被李子清两人打断了。
这位钱师傅也是个有个性的,讲完之后直接就卷着东西走了,丝毫没有吩咐几句的意思。
钱师傅前脚才走出大门,后脚李虎就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揪住张灵康的衣袖,怒发冲冠的骂道:“他、娘、的,是不是你捣的鬼!”
张灵康十分无辜的问道:“你是指什么事情,难道是你们掉进茅厕那事儿?”
一听见他提起这事儿,李虎的脸色更加难堪,鼻孔不断的收缩着,似乎能喷出火来似的。
王旭魁一把按住他的手,怒道:“李虎,快放手,你们自己不小心干他什么事?学堂里头不准斗殴,难道你想被赶出去。”
李虎怒不可遏,但王旭魁这话提醒了他,真要是在这里动手的话,恐怕他也落不的什么好下场,只得把手放开了。
张灵康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