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着实也让他难受了好一阵子。
临走的前一天,大伙儿凑了份子给莫离置办了送行宴,宴上受过莫离关照的小倌们都喝得七倒八歪,哭的笑的骂的什么表情都有,顿时让莫离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而其中最难过的莫过于三个人——莲荷兄弟,外加一个瑾儿。不过瑾儿只是莲公子的小侍,按照惯例是不能入席的,故瑾儿也只能在传送酒菜上来的时候,用那双含着水汽的眸子多看几眼莫离罢了。
酒过三巡之后,夜色也越发凝重了。天下终究无不散之宴席,荷公子见闹腾得差不多了便将大家都遣回了房去,又见莫离被众小倌们灌酒灌得脚步虚浮,也怕这夜半三更地回去不安全,便开了一个安静的厢房劝莫离住下了。
莫离脸色潮红,酒气正上得厉害,见荷公子这么一说便也没有推拒,在那厢房中躺了下来。
在朦胧睡意中,莫离隐然听见有人打开了厢房的门,门板发出了吱呀的声响还伴着轻轻的脚步声。随即,便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
莫离被那人的吻缠得烦躁,不得不睁开了眼,好不容易对上了焦距,莫离看清了眼前的人,惊道:“莲儿,你在干什么!”
只见莲儿衣襟松垮,在方才的动作中早已自行将衣带扯落,外袍尽数退于腰部,露出了如白玉一般精致的身子。
见莫离清醒了过来,莲儿的动作越发地挑逗起来。
话说莲儿本就是耽于风月之人,手上的功夫又会差得到哪儿去,只见他跨坐在莫离身上,手指更是探入莫离裤内,轻轻抚慰着莫离的下体。
“莫哥哥,莲儿究竟是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瑾儿了?”
“为何莫哥哥你就是不愿意要莲儿?莲儿这般喜欢哥哥你……”
莫离一把抓住莲儿的手,气恼道:“莲儿你莫胡闹,我与瑾儿不是你想的那般!”
莲儿语气中带了哭腔:“我不管,就算是露水姻缘也罢,莫哥哥你就应了莲儿这一念想行么……”
“莲儿定不会让哥哥你失望的……”
莲儿说罢,又对莫离上下其手起来。
莫离毕竟是血性方刚的男子,且这幅身体本就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被改了性质,虽然他在精神上抗拒,但身体上还是有了些许反应。
惊觉自己的不堪,莫离奋力挣脱开粘着他的莲儿,但奈何酒劲太强,他竟觉得有些四肢乏力起来。
“莲儿,你再这样我便要生气了!”
莫离说罢用手挥开了莲儿,但谁知下一瞬间,本还是不依不饶纠缠不清的莲儿的身子忽然一软,倒在了莫离怀里。
莫离抱着突然昏睡过去的莲儿不知所以——难道是莲儿是在方才二人的拉扯之间磕碰到了头昏过去了?
莫离将莲儿安置好了,又替那孩子检查了一下脑袋,发现并无外伤,顿觉十分奇怪。
不过,莫离当然不会知道,便就在莲儿纠缠着他的时候,有一颗小石子从窗外悄无声息地射入,打在了莲儿的昏睡穴上,否则今晚,他可不会如此简单便能脱了身去的。
莫离往自己的脸颊上拍了几下,让意识清醒了一些,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走到了门边,刚打开门,便看到瑾儿不知所措地站在外边。
莫离问道:“你可知道莲儿过来寻我?”
瑾儿低头呐呐道:“我,我以为先生也喜欢莲公子……”
莫离沉声道:“日后若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也不必再叫我先生了。”
瑾儿知道莫离生了气,刚想开口讨饶,却见莫离甩袖便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离离去的背影,暗自流下泪来。
次日,众小倌们结了伴,悄悄地到莫离的小院子来送他最后一程。
莲公子的眼睛哭成了两只核桃,那险些被埋没在众人中的瑾儿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但碍于场面,又不敢对莫离说些什么。
莫离对这样的一群没啥坏心眼的孩子再也生不起气,安慰了莲儿两句,又最后一次和荷公子话了别,莫离便坐到车中放下了帘子。
“启程吧!”
随着莫离的吩咐,车夫扬起了马鞭。
待车子行进了一会儿,莫离却忽然听到车后有叫唤的声音。
莫离眉头一紧,掀开了帘子。
只见瑾儿竟然像发了疯般冲出了送行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地追着莫离的马车,口中还“先生、先生”地叫唤着。
见瑾儿被摔绊在地上,莫离赶紧回头让车夫将马儿勒停。
瑾儿见莫离的马车停了下来,即刻也不顾方才摔倒的伤痛,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踱步到莫离身边跪下磕头道:“先生,求你带瑾儿走吧!”
莫离听瑾儿这般一说,暗自心惊,道:“瑾儿,你可想清楚了?我这般去,可不是去享安逸福的,而且我身无长处,若是出了什么事估计也难护你周全。”
瑾儿道:“我之前过于优柔寡断,为了苟活于世而放弃了一切,什么梦想什么抱负都没有了,活得就如一个废物!现今想来,还不如像先生这般洒脱,若是能随你走遍了天下,最后就是死了也能说上一句不枉此生。”
“求先生成全!”
莫离听瑾儿这般一说,叹了口气,下了车子。
幸好瑾儿并未与潇湘苑签卖身契,他在这儿只是帮工而已。于是莫离给鸨麼麽赔了些钱,也算是买回了瑾儿的自由。
这回再次上路,莫离已不是孤单一人。
瑾儿一扫之前的颓丧之气,眼中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