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柔弱,有着所有女子一样的想法,一直觉得只有儿子才是靠得住的,只会对她的亲兄长嘘寒问暖。而她的好姐姐,自小嘴甜,会审时夺度,万般讨好他的父亲只有她,笨拙、却又不会任何的逢迎。
她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别人的不屑与鄙视。
崔显安站起身,眼神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般道:“我为何要看不起你,你在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崔如云看向他,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冷笑出声:“若是皇帝知道他全心信任的臣子,跟他的皇后混在一起,不知作何感想啊?”
崔显安面上这才露出一丝波澜,他转头看向崔如云,一字一句道:“本还想着放你一马,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我本就是苟活之人,能多有这半年快活的日子,也该满足了,”崔如云笑着说,眼里却是有些许泪光,“只是,今日的情形兄长也看见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已经出去了,若是将我杀了,你和小郡主的事情,恐怕就捂不住了!”
崔显安眼里露出一丝狠痞,他看向崔如云,未见一丝慌乱,道:“谁说要杀了你的?我不过是要将你送回崔家罢了。”
他看见崔如云眼里闪过的侥幸,勾了勾唇角,现在的崔家,早已不是原先的崔家了。
不到片刻,崔湛闪身进来,他径直走到崔显安身边,低声道:“主子,安排好了。”
外面安排了暗卫来接应,马车也已备好,他本想着是来将崔如云直接绑回去的,谁想到两人竟坐在一起,并未见吵起来。
崔显安看向崔如云,轻笑:“妹妹,请吧。”
崔如云看向崔显安,慢条斯理轻抚了抚裙衫,慢条斯理的跟在崔湛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崔湛看向一旁的崔显安,道:“二姑娘,失礼了。”言罢,便一把拎起崔如云的胳膊,脚下轻移,转瞬便不见了身影。
等崔显安出画舫的时候,天光已破晓,黎明的初阳打在江面上,映射出一片波光。这个时辰,赵从愿应该也醒了吧?崔显安想着,面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回走。
院里,赵从愿躺在床上,铜铃般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看着头顶的帐子,愤愤的自言自语:“该死的崔显安,还说要来喊我起床,现在人影都没见一个!”
半晌她在床上翻了翻,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还是自己起来罢!”
她刚想爬起来,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的是某人清越柔和的嗓音。
“愿愿,醒了吗?”
“没醒!”赵从愿:“……”
崔显安推开门,手上端着洗漱用品,面上的笑意尚未收起。
赵从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崔显安放下毛巾,看向她,温声问道:“大清早怎么这么大火气?”
赵从愿接着瞪:“还不是因为你!”
“……”崔显安眨眼,无辜的笑道:“怎的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赵从愿被问住,他一脸的坦然,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支支吾吾的问道:“你昨天,为何要一直看着那妙兰姑娘?”
崔显安一愣,未曾想到竟是这个缘故,失笑的摸了摸她乱蓬蓬的头发,解释道:“那人看着有些像一个故人,便想确认一下。”
赵从愿有些酸溜溜的道:“什么故人啊,长得这么好看。”
崔显安:“我还未告诉你,那是我——”他一愣,忽的问道:“吃醋了?”
赵从愿不想承认,撇开脸狠狠的哼了一声。
崔显安面上染上了几分高兴,声音中透着愉悦,道:“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本该嫁到怀凉和亲,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赵从愿猜了一晚上,将什么青梅竹马、丫鬟与少爷通通想了一遍,就是没料到竟是这么个缘故。
她有些迟疑的道:“那,岂不是很严重?”
崔显安看了她一眼,轻声安抚道:“没什么事只要将她送回崔家老宅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来操心。”
赵从愿想了想道:“那你先去忙这件事罢,我今日便跟临衫他们先回去,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们。”
崔显安挑眉,语气中带上了些许不正经,道:“不怕我跟别人跑了?”说着,往前进了一步,将人挡在床角。
赵从愿挡住他,恼羞成怒道:“谁怕啦?你要是走了,我就去那些地方找些好看的,坐享齐人之福,哼!”
“你做梦,”崔显安轻笑,不无得意的道:“那些小馆不会接待你。”
赵从愿鄙夷的看向他,不屑的道:“我有钱,他们还能不要钱?”
崔显安笑而不语,只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啊?”赵从愿迟疑了一瞬,才问:“那些都是你开的?”
崔显安笑着点头,道:“他们敢不要钱,却不敢不要命。”
赵从愿:“……我感觉自己抱了根金大腿。”
崔显安煞有其事,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