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愿跟在那姑娘身后,往二楼走去。
“公子有所不知,这一到夜晚,咱们这里几乎是夜夜满客,只今日,您可算是幸运啦,二楼正巧还多了包间,清清雅雅的,正适合您与同伴同饮呢!”
那姑娘说着,忍不住又瞄了眼赵从愿身后的崔显安。他虽然态度清冷,整个人散发着不好相与,却也不碍欣赏他的美色。他只站在那里,便能轻而易举的吸引旁人的目光。
“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小姑娘是哪个?”赵从愿上前一步,比崔显安多上了两阶楼梯,恰好能挡住崔显安欣长的身形。
崔显安嘴边隐约带上了一丝笑意,静静的跟在赵从愿身后,像个隐形人。
那姑娘娇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拖长了声音道:“公子这是嫌弃奴家长得不美了呢!”
这声音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赵从愿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连连摆手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姑娘生的貌若天仙,我还以为你就是这里最美貌的姑娘,故有此一问。”
那姑娘捂着帕子笑的花枝乱颤,半晌才放下帕子,道:“公子这可就是抬举奴家了,我们这里啊,那好看的姑娘有如过江之鲫,其中最为出色的,当属半年前来的一位妙兰姑娘了!”
她说着,脸上便不自觉的露出了一幅又羡又不屑的表情。赵从愿来了兴趣,问道:“哦?这姑娘还是新来的?”
那姑娘突然不屑道:“公子可别以为她是刚来的,就以为她有多干净!她呀,手段可高着呢!”
赵从愿接着问道:“那是怎么个好手段法儿?”
她踏上最后一层阶梯,赵从愿跟着她走进转角的一间房,就听见她接着说道:“她来了不到半个月,来画舫的公子贵人们都点着她的名,只为见她一面。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就连咱们青樱姐姐的老相好的都被她给勾去了魂儿!”
赵从愿倒是更为好奇了,她接过茶,一脸向往的道:“那我倒是真的想见见那姑娘到底生的是有多美了。”
“哟,奴家这嘴,可真是欠!竟将公子的心都给勾起来了!”
赵从愿挑眉,轻佻的摸了一把她光滑的小手,道:“那可就麻烦姑娘了,请这位妙兰姑娘出来见见了。”说着,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到她怀里。
那姑娘摸了摸手上的银子,喜不自禁,她就知道这位公子是个阔绰的人,倒是没料到他出手这般大方,这一出手,便抵得上她半个月的劳酬了,她此时倒是有些后悔妙兰给说出来了。
赵从愿嘴角噙着笑,看向她。那姑娘连忙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寻妙兰姑娘。”
赵从愿点头,那姑娘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待门关上,赵从愿才笑意盈盈的看向崔显安,道:“怪不得人家生意好,你看看这环境,可真是咱们清淮院没法儿比的!再看这里的姑娘,也好看的紧。”
说了这么多的话,赵从愿有些口渴,拿起手边的茶杯,直接一口灌了下去,,她还是觉得渴,一把拿过崔显安面前的被杯子,喝完才觉得好了一点。
她接着道:“等我回去,我要把店里重新装修,也装成这样华丽丽的,多好看!”
崔显安点头,宠溺的道:“好。”
“再给楼里的姑娘们都作几件新衣裳,让她们都漂漂亮亮!”
崔显安点头,道:“都依你。”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敲门声,那姑娘的声音隔着门飘进来,“公子,妙兰姑娘来了。”
赵从愿连忙将手从崔显安手中抽回,整了整衣衫,才压着嗓子道:“进来吧!”
门被轻柔的推开,门外走进来几个俏丽的身影,她们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皆带着面纱。只领头的那个姑娘,径直走到屏风后,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便坐下开始调音。
赵从愿挑眉,扬声问道:“为何皆戴着面纱?”
那一开始的姑娘走进屋,行了个礼道:“公子第一次来,许是不太清楚,妙兰姑娘的规矩,便是弹完一首曲子,若是懂得的知音人,才会揭下面纱。”
赵从愿恍然的点了点头,才道:“原是这般,那就先听听妙兰姑娘的琴音罢。”
站着的姑娘看像屏风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琴声便响起。
琴声悠扬,奏出了闺阁女子甜美的心思。虽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也能分辨的出,这位妙兰姑娘的指法确实不错,这样的功底,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
赵从愿点头,看向一旁的崔显安,点头,低声在他耳边道:“这姑娘确实不错,要不我出个高价把她挖走吧?”
崔显安未曾看向那边,目光只一直注视着赵从愿。此时听见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掉钱眼儿里去了。”
赵从愿闻言眨了眨眼,道:“我这是纯粹的欣赏!”
一曲终了,屏风后的人停下了动作。
赵从愿眼含赞赏,鼓起了掌,口中扬声道:“好!”
那边的姑娘听了,起身行了一礼。
赵从愿放下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