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差啊!”
崔显安道:“不若我跟着你走一趟,这样,既不干你的事,又照顾了我们东家,岂不是两全其美。”
官差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与身旁的几人都有所不同,身上的气势也颇为凛然,一旁的丫鬟小厮也好似颇听他的话,皱起了眉。
摸了摸手里的银子,暗自咬了咬牙,才颇为不耐烦的开口道:“行行行,那就你吧,跟我们走一趟!”
赵从愿好看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不赞同的拉了拉崔显安的衣袖。
崔显安眉心一动,眉宇间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他偷偷伸出小拇指,轻轻勾了勾赵从愿的手指。
赵从愿一愣,显然未想到他还有闲心胡闹,瞪了他一眼,索性不再言语。
崔显安放开她的手,跟着四个官差后面从侧门走去。
行至门槛处,崔显安抬起的脚顿住,转头看了眼崔湛,眼底波光流动。
崔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低下了头。
赵从愿一直看着他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那抹青白色的身影,这才道:“这应是别人有意收买了县衙的人,整咱们呢!”
华浓面上有几分急色,转头却见临衫站在赵从愿身边,除却面上含着几分担忧,竟无丝毫慌乱害怕,像是见惯了这般场景,无波无澜。
心下暗脑自己不争气,华浓深吸几口气,这才缓解了面上的急切与害怕,看向赵从愿:“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赵从愿转过头,苦恼的摇了摇头。忽的想起了崔湛,喊道:“崔湛——”
却见角落里早就空无一人。
赵从愿想了想,才开口道:“让大刀他们先去衙门打听打听此事到了哪一步,有多严重,再行打算。”
临衫应是,便转身去找繁花去了。
赵从愿看向华浓,见她面上含着担忧与后怕,知她不似临衫,跟着她见过官员贵人,此时应是被那一纸逮捕令惊到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这点子事情,不当什么,况且此事跟咱们清淮院没甚么关系,自是能查的水落石出的。”
华浓点了点头,绞着帕子的手微微松开。
赵从愿道:“现下先管好店里的事,这事儿怕是马上就会传的人尽皆知,你让王管事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华浓低下头,应道:“是。”便脚步飞快的出去了。
王淳跟着华浓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坐在桌边的赵从愿。
屋里还燃着香,窗户大开着吹动着屋里的风铃,发出一阵阵好听的声响。
行至珠帘外,王淳停住脚步,看向里面的人,含着恭敬道:“姑娘,您找我。”
赵从愿站起身,点了点头,开口道:“今日店里的事情都清楚了吧。”
王淳点了点头,眼中含着凝重,道:“方才华浓已经告诉我了,”说着,语气中带着些愤愤然,“这帮人,怎么能胡乱攀咬!他若是感动姑娘一根汗毛,老子要了他的狗命!”
屋里紧张的气氛猛然一轻,赵从愿也染上了些笑,道:“我找你,有正事儿。”
王淳立马正了正神色,道:“姑娘吩咐!”
“那些受害者的家人恐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认为此事与咱们清淮院脱不了干系,”赵从愿皱着眉,接着说道:你带些人,若是有人来捣乱,你先将人安抚住,若是来砸场子的,便先将人制住。”
王淳点头,带着些忧愁,道:“万一闹起来,该如何是好?”
赵从愿看向窗外,有些感叹的道:“便将人带到后院,好生安顿着吧。”
王淳苦着张黑脸,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安排。
赵从愿看向一旁的华浓,眼中带着若有所思,道:“这几天便将院门给关了吧,除却院中的住客,概不接客。另外,今日官差这么大的阵仗,姑娘们定吓坏了,让她们好生休息。”
不一会儿,房里只剩赵从愿一人,她看向窗外的柳条,语气里有些恨恨:“怎地换了个地方,还是换不了这霉运的体质!”
春日里总是有些困,赵从愿坐在窗下的拔布椅上,不一会便来了瞌睡。心中含了事,终归是睡不熟的,半梦半醒之间,赵从愿感觉身上一重,有人为她披上了毯子。赵从愿拉住她的手,眼睛还未睁开,道:“你回来了。”
临衫一笑,拍了拍赵从愿的手道:“姑娘安心睡吧,左右天塌不下来。”
赵从愿睁开眼,眼底淡淡的失落却是半点遮盖不住,她笑着摇了摇头:“不要,躺床上又睡不着了!”
临衫揉着她的额头,见她有些蔫蔫儿的,有些猜到几分,道:“姑娘可是想公子了?”
“谁想他了?”赵从愿炸毛,话音儿里还含着几分几分迷蒙,却故意凶巴巴的,“你家姑娘可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临衫若有所思,倒是认真考虑起崔显安的好歹,道:“姑娘最是洒脱,只想活的平凡一点。但这位公子嘛,生的太好,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