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出声:“赵大人?”
赵又清压抑住脸上的狂喜,他嘴角含着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竟然选了这里,”说着便又像自言自语一般,“是啊,你说你喜欢四季如春的小城,喜欢没有寒冬的地方。”
赵从愿笑的颇为开心,她看向赵又清,清甜柔软的声音里含着丝以前没有的透彻,“你怎么在这里,还和……待在一起?”赵从愿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人,语气颇为惊奇,在她的印象里,赵又清虽不是不讲人情,却也不是这般好相与的人,且他本身是个文官,此刻出现在这里,还与这些江湖人混在一起,怎么想怎么怪异。
忽的身后传来一阵轻咳,赵从愿疑惑的转过身,就见刚才的伙计面无表情的开口:“姑娘,日头不早了。”
赵从愿点头,又见一旁的繁花面上带着不掩的焦急,咳了咳,看向赵又清:“我这边的人被他们给绑了,咱先把这事给解决了,再找个地方聊聊。”
崔云开口,赵又清才注意到身后还站着的人,见他目光总是不留痕迹的往门口瞟,一身的力量,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能将气息掩住,显然武功不低。
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这件事不急,稍后倒是可以问问赵从愿,倒是眼前的事情,得先解决了。
赵又清转了个身,看向身后的人,沉着语气,周身便带上了些威严:“你们做了什么?不会又是去打劫了吧?”
“先生,我们这次真没有啊,这次是城里的富商找上了兄弟们,让兄弟们带着些人去吓吓他们,这真不怪兄弟们啊!”
☆、出露端倪
虽说他们平日里不干什么好事儿,却也断断不是什么恶意挑衅的人,这次去清淮院砸场子,完全是收了钱,替人办事儿。
那大汉看着赵又清皱起的眉毛,连忙道:“既是先生的朋友,我这就去将人给放喽,这银子也不当个事儿!”
赵从愿闻言,笑着看向他:“那到不用,左右你们已经收了银子,也是做生意嘛,这银子,也就当我清淮院与大家交个朋友,您看如何?”
“哎,我看行,我这就去将人给放了!”那大汉听说不用还银子,顿时面上一喜,忙不迭的往房里去。
赵从愿向繁花点了点头,繁花便跟了进去。
房间里密不透风,没有一丝阳光渗进来,但整体还算干净,李大刀被绑在床脚的椅子上,身上灰扑扑的,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脸上,身上有几处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那鞭痕上有的已经结了疤,有的上面还渗着殷红的血珠子。
“刀哥,刀哥!”繁花看到他身上的伤,眼泪再也憋不住,直接扑了过去。
赵又清皱眉,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你们还用刑了?”
“没呀,先生,这都是那富商今天来打的,跟咱们没关系啊!”那大汉看见赵又清怀疑的眼神,连连摆手,黝黑的脸上还带着委屈。
赵从愿看见那边哭个不停的一对人,有些头疼的道:“赶紧先将人带出来吧,伤的也不轻。”
啜泣的声音一顿,繁花赶忙解开绳子,吃力的将人给搀出来。
那大汉见状,粗着嗓子道:“我来我来,”说着边走向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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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李大刀,赵从愿这才看向一直跟在身边的赵又清,眼神含着笑。问道:“楼上叙叙旧?”
赵又清看了她一眼,朗声应道:“好啊。”
两人缓步上了楼,赵从愿推开清风苑的门,伸出手对赵又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又清轻挑眉头,掀了掀长袍踏进去。
赵从愿跟着走进去,关上了门。
两人都未注意的是,从郊外回来一直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崔显安目光紧紧看向紧闭的房门,手指紧紧的掐着身后的窗臼,唇角却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顿了半晌,也跟着进了屋。
茶香渺渺,屋里还燃着未尽的松枝香。
赵又清扫了眼屋里的陈设,道:“还是喜欢松枝香,这点倒是没变。”
“习惯,哪有那么容易变得,”赵从愿闭了闭眼,轻轻嗅了口,才开口道:“何况,这味道这么好闻。”
赵又清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到她脸上的好奇,主动提起:“看你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今日我本是要向王淳辞行的,谁想正好遇见了你。”
赵从愿不掩面上的惊诧,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和这里的土霸王扯上了关系?”
“我这几日外派在隔壁淮城谈些税收的事情,来的路上正好撞见他们几个被一群人追打,我顺手救了他们,事后才知道他们都是这一块的山匪,”赵又清无奈的摊了摊手,接着道:“我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去干些正经事情,谁知道他们现在竟做了这些。”
赵从愿闻言,眼珠转了转,眼神狡黠:“不如你把他们介绍给我,我这里正好缺几个人,就要他们这样的,这正好又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了!”
华浓忙活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