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呜,姑娘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呀!”赵从愿摸了摸临衫的头发。
崔显安慢吞吞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的赵又清,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赵大人此时不应该正在皇宫里忙着收拾残局吗,怎么还有空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凑热闹。”
赵又清轻轻笑道:“那些琐事,哪里及的上送愿儿一程重要。”
崔显安冷笑,“哦?摄政王应是不会这般闲的罢,既是琐事,不如赵大人在这呆一宿在回去?”
赵从愿放开临衫,湿漉漉的眼睛瞪了崔显安一眼,看向一旁的赵又清,歉意的开口,“真是抱歉啊,他平日说话都是好好的,今日估摸着是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吃药了。”
赵又清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不介意,看向崔显安的眼神中带着似笑非笑,“没事,只是崔大人下次出门前,可得好生把药吃完,否则可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么好说话的。”
崔显安看了眼正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的赵从愿,一口老血直接梗在了喉咙里。他看向赵又清,皮笑肉不笑的道:“下次出门,愿愿一定会记得提醒我吃药的。”
赵又清一噎,暗骂崔显安脸皮厚。他转头看向赵从愿,仍是如往日一般柔声细语,“上次分别的时候,我便说了后会有期,这一次,便说一句,山高水长,别后别再相见罢。”
赵从愿轻轻点头,冲着他笑了笑,轻声说,“好好保重。”
赵又清点头,“一路平安,”他转过头,看向崔显安,语气没了方才的柔软,却也带着真情实意,“保重!”
崔显安点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拥着赵从愿朝马车走去。
风声萧瑟,树木昌盛,春季冒出的灌木丛很快便将赵又清的身影遮挡住。他一个人独自站在空旷的草地上,看着赵从愿离开的方向,喃喃低语:“生活虽苦,却愿你过得甜。如果事与愿违,那便相信上天早有安排罢。”
马车一路疾驰,穿梭在茫茫的黑夜里。
很快,崔湛骑着马,便追了上来,紧紧跟在马车旁。赵从愿看着一旁不停掀帘子的临衫,调侃道:“衫啊,这外面的夜景也不错,要不你下去跟崔护卫一起骑马,好好欣赏欣赏?”
临衫正准备偷偷摸摸掀帘子的手僵住,顿时觉得手中的帘子有些烫手,她一把扔掉帘子,脸涨的通红,顾左右言其他,讨好的道:“我才不去呢,外面冷的要命,我还是在马车里陪着姑娘吧!”
赵从愿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外面太冷了,咱们细皮嫩肉的衫衫可不能把皮给吹糙了,要不然该嫁不出去了!”
“姑娘!”临衫转过头,不再看她。
赵从愿一把拉住她的手,连连告饶,“好了好了,我的好衫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崔显安也跟着笑起来,马车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快,驱走了最后一丝阴霾。
临衫拿出包里的干果,笑嘻嘻的递给赵从愿,献宝似的,“姑娘饿了吧,这个果干可好吃啦!”
赵从愿接过尝了尝,不禁点头,“确实不错。”
她手指轻轻一捻,放进崔显安嘴里,忽然问道:“话说你怎么一点不好奇我是个郡主,也没有一点点惊讶啊?”
她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无害极了。崔显安一噎,差点被喉咙里的果干给呛死。
他看了眼赵从愿严肃认真的脸,轻轻咳了两声,“那个啥,咱们慢慢说啊……”
☆、大结局
马车在小路上跑了三天, 又改走官道。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赵从愿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拉开帘子探出头,便看见崔显安站在岸边, 跟船夫交流着。
崔显安似有所觉,转过头来便看见赵从愿带着笑的眼睛。
他快速的跟船夫商量好了价钱,疾步走到马车边,伸出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轻柔的问, “趴在这里做甚么,嗯?”
赵从愿摇了摇头, 打了个哈欠,才道:“我们要去哪里呀?不回南城了吗?”
“南城不安全,”崔显安轻笑, 拂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轻柔的在她耳畔低语, “江南乌镇,咱们就去那里定居好不好?”
赵从愿一呆,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他还在清淮院养病的时候, 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南城,她当时摇了摇头,她说她只是喜欢南城这种朴素安静的生活,忙碌又充实。她还说南城的气候对她很不友好, 她想去一个天气好的地方。
乌镇地处江南,崔显安曾经出任务的时候途经那里,便觉得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那里的人淳朴善良,没有京城的喧嚣与浮躁。他想了很久,觉得赵从愿会喜欢。
崔显安有些忐忑的看向她,他自作主张,没有问过她的意见。许久,就见中阿从愿弯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崔显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吻了吻赵从愿的嘴角,才笑着说,“船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开船,你再睡一会,一会儿我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