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建邺区的王家庄,此处离万里长江第一矶的燕子矶不远,平时很冷清的一个小村庄里,在前段时间开始突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村口处那栋小楼房面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很多豪华轿车停在门口,村里的一些人只知道最近来了一帮外地人,但具体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此刻,在这栋小楼房的二楼大厅,蜗居在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星期的刘瘸子正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根雪茄,他穿着的是一套在五十岁开始就最钟情的黑色长袍,配上他那张很严厉的脸庞,再加上他那满头的白发,很像是一位满清遗老。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她嘴上那一抹嫣红很触目惊心,在整个南京市最喜欢如此打扮的除了黑寡妇还能有谁?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笑的很迷人,那张本来很漂亮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却有种另类的媚骚。
黑寡妇其实也刚来这里不久,并且还是刘瘸子亲自打电话叫她过来的,但在电话里刘瘸子并没有说找她到底是有什么事,只是叫她赶紧过来一趟,黑寡妇不敢违背这老家伙的意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开车赶了过来。
两人坐了大概有几分钟后,为老不尊的刘瘸子突然挪了一下屁股坐到黑寡妇身边,笑着道:“这么急忙找你过来,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黑寡妇稍稍往旁边挪了一点,媚笑道:“哪里,刘爷找我,那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也得推掉啊!”
刘瘸子似乎很满意她回道,这老家伙笑的很开心,然后不知不觉竟然把手放在了黑寡妇的肩膀上,他抽着烟紧接着又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齐文丰已经死了,死在上海,并且是死在了黑玫瑰的手上,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兴奋?”
黑寡妇听到后,神情猛然一愣,她立即转头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这不可能吧?”
看着她那张似乎很茫然的表情,刘瘸子显然有点不悦道:“怎么?他死了你不开心吗?”
黑寡妇愣了一下,连忙笑回道:“六爷多虑了,只是这消息太突然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刘瘸子哈哈一笑,他搂着黑寡妇肩膀的手紧了紧,大声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还真会说死就死了,本来我还以为这次对他下手可能会有好一阵折腾,却没想到他竟然不自量力的去上海找黑玫瑰,这不是自找死么?”
脸色有点不自然的黑寡妇干笑了两声,看的出来她心里其实很反感刘瘸子,可碍于人家的势力强大,所以她也不敢做什么。
刘瘸子似乎觉得很大快人心的狠狠抽了一口烟,突然转头问道:“对了,我听说在这之前你跟齐文丰的私交很不错,是真的吗?”
黑寡妇身子猛然一颤,笑回道:“那只是以前而已,现在我跟刘爷的关系不是更好嘛!”
刘瘸子先是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一直过了很久,他才哈哈大笑道:“这话我喜欢听,莎莎,只要你肯跟了我,我保证以后这整个南京都能让你踩在脚下,什么周扒皮老八那种货色太不值一提了,我其实最看好的还是你。”
在听到这老家伙叫她莎莎的时候,黑寡妇恶心的就差没吐出来了,但她表面上依旧装作很开心的笑道:“刘爷,我觉得咱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齐文丰死了,可他还有一帮好的手下,并且还有一个在南京市很有身份背景的老婆,所以想要真正的把他那些东西夺过来,恐怕还有点困难!”
刘瘸子皱眉想了一会,轻声道:“你说的这些确实挺对的,不过据我所知,那老家伙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跟他老婆离婚了,所以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老婆应该不会去惹祸上身,再说了,弄死齐文丰的是黑玫瑰,我就不信那娘们还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至于齐文丰手底下的那些兄弟,这个就更不是问题了,我相信只要我亲自出马,那帮墙头草绝对会全部倒戈到我这边来。”
黑寡妇依旧只是干笑两声,问道:“那刘爷需要我做什么吗?”
刘瘸子很邪恶的嘿嘿一笑,“不用你做什么,你只需要陪我睡一觉就行了。”
心里一阵抽蓄的黑寡妇当时就想发火,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了下去。
跟齐文丰比起来,这个刘瘸子王八蛋简直就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黑寡妇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天杀的,最终还是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苏氏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从医院回来一直都很心神不宁的苏宁就坐在沙发上,她皱着眉头,手上端着一杯很昂贵的红酒,可怎么喝似乎都喝不出以前的那个味道了。
站在她身边的正是一身西装革履打扮的李文博,他是刚刚才从外面回来,知道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也没敢主动开口说话。
两人大概沉默了有十几分钟后,苏宁终于转头跟他问道:“是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李文博低着头,心里有点忐忑道:“大小姐,这件事太蹊跷了,外界传来的消息是说齐文丰在上海出车祸死的,但到现在为止也没人知道车祸具体是出在哪里,再加上齐文丰身份比较敏感,官方那边也一直都没介入调查,所以这次想要真的查清楚估计有点困难,毕竟上海那边是黑玫瑰的地盘,她要是想掩盖点什么东西,估计也没人能够查得出来。”
苏宁叹了叹气,说道:“反正我是不相信齐文丰会死掉,等着吧,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