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您这个问题才好。”杨秀峰说。
“心里怎么想就这么说吧,吃过饭,就当闲聊消食,也不必要计较。”老者说。杨秀峰那会有这样的心态,知道自己的回答或许就会让老者今后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少直接关联吧,但老者既然如此吩咐了后,也不能够在矜持着不说。
“老先生,”杨秀峰斟酌了下说,“如今的南方市和六七年前的柳市相仿,前往南方市之前,省里找我谈话时,也就将全省的发展大布局透露了一些。虽说去南方市省里给的任务就是让我抓经济建设工作,对于我来说,确是这几年工作总结出的一些经验能够再在实践中对照,从内心说来说愿意的。留在柳市,也知道过两年职位上会给升上去,但总觉得要做一些实际的工作才对我心思。”
“那是当然,一个能够蹲在街边吃八元钱大碗饭的人,哪会喜欢玩那些虚的东西。”老者说,似乎对他这样说,还是很赞赏的。沈贽和何太太都看向杨秀峰,也看向老者,沈贽说,“伯伯,很久没有听你这样说话了。秀峰,还不给伯伯道谢。”
“谢谢老人家。”杨秀峰站起来,行了一个鞠躬礼,老总也不在意,笑着随他去做这些。这些事情对后生说来,多行礼也没有什么不对,他倒是受得起。
杨秀峰坐下后,继续说,“在南方市,华兴天下集团也是有布局的,我到那边之前虽然省里提到,但华兴天下集团的布局还没有到机会,可我们的走在前面,多一份准备,今后的工作也就会顺利一份,与华兴天下集团谈价码时,也就能够多挣得一分利。之前在柳市时,开发区的土地价位就是当年在全国说来,华兴天下集团付出的都算牌在前列了,也是当初有了充足的准备,使得华兴天下集团见到更好的发展前景才被会和柳市计较那点成本。到南方市,自然也要有同等的准备,才能让华兴天下集团觉得花钱有所值才行。”
顿了顿,又说,“在调研过程中,偶然间收到一封举报信,就提到了县里一个县委副书记坐下的恶行。当时也不能够就肯定,也就借调研的借口到实地去看一看,问了些情况。才知道那被害者一家居然给那个县委副书记弄得凭空消失,将所有关于这一家人的痕迹都抹掉。心里也就对举报信里所说的事实认定一些,市里一位纪委副书记亲自带人查这一案子,后来也就落实了,也拿到了铁证。案子如今还在进一步侦查中,干扰查案的人自然就有,那个县委副书记平时在市里的表现很不错,也就让一些领导觉得是给人诬陷,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那个主使诬陷的人,是不是就落在你身上?”老总说,这句话半带着玩笑,但也听出老者的语气里却是有着些对这种现实的不满。
“那倒不是。”杨秀峰说,“按他们的说法,是受害者本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女儿,只是为了升官找县委副书记的,之后县委副书记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设计了这样一个陷阱……”
“无耻之尤,简直是混帐!”老者脸色严肃起来,浑身也就多了一股威压。
“伯伯。”沈贽和何太太同时说,提醒老者不要动肝火。
“老人家,相信省里会对这有公正的处理的。那个县委副书记平时伪装做得太好,当真让人真假难辨啊。”杨秀峰将这些事推在田文学的身上,也也是沈贽先就点名了的,这样,才有利于见张浩之的面。
“说心里话,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够装着不见,明知道会有很多预料不到的麻烦甚至误解,但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是不能绕过去的。”杨秀峰见自己的态度表明出来,话说成这样也见到老者对这一件事的态度之后,说出来就很顺利了。
老者对杨秀峰怎么表态倒是不在多加注意,世上的事情也不会真像说的那样,而杨秀峰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足够了。老者在何太太两人劝了一句之后,也就不再多表示自己的不满,静静地拿着茶杯,似乎在思谋着什么。
过一盏茶的时间,老者还是不说话,何太太就说,“伯伯,今天就先这样吧。”沈贽对杨秀峰暗示,两人也就站了起来,却没有走是在等老者先离开。老者站起来,在何太太的陪同下当先走出包间。下了楼,上车而去。
沈贽和杨秀峰也上了车,杨秀峰见何太太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有结果。主要是要见到张浩之这个老领导的,见到他之后才有可能将南方市甚至柳省在京城这边的脉络都理顺,不单是要解决修路的资金问题,今后在南方市的建设过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难以解决的问题,有老领导在京城里照应着,即使偶尔打他的招牌,也会更容易解决某些问题吧。
何太太不说话,老者也不说,沈贽和杨秀峰自然只有等着一条途径。上到车里,沈贽看着杨秀峰说,“没有想到,伯伯对你在街边吃大碗饭这样有兴趣呢。不过这样的事情,在京城里还是少提为好。”
“我哪有机会留在京城里多少时间?要不是为修路的资金问题给老板逼着来,我宁愿在街边蹲着吃大碗饭,也不想在会所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