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来，就算你再好强也会马上乖乖听话，”蛇骨伸出舌头舔舐刀上的血，笑得诡异：“最后你一定会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然后说‘蛇骨大爷，求求你温柔地抱一下我吧’。”

“胡说八道，啧！”蛇骨的精神攻击造成减益效果，狗狗反应力减半，再次被击中了。

人类之身的犬夜叉和蛇骨差的实在太远，可蛇骨却迟迟不杀死犬夜叉，只是一点一点地增加他身上的伤口，就像一只好兴致的猫，逗弄着掌控之下的鼠，期盼着亲眼看见鼠恐惧绝望的神情。

犬夜叉已是遍体鳞伤，气喘吁吁。

一刀割在背部。“一点都不好玩，你应该尽量地大声哭才对嘛。”

一刀划过手腕。“嘿嘿，这个喘气声真的好动听。”

“来吧，让我们抱在一起吧，好想全身都沾满你的鲜血呢。”蛇骨一步一步地前进，而犬夜叉一步一步地后退，视野却越来越模糊。

“死变态！”可恶，一定有机会的！

“我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谁叫我这么爱你。”蛇骨慢慢走近靠在山壁上喘着气的红衣少年，心喜于他难得的柔顺姿态，眼中的光芒灼热，却很快消退。

犬夜叉让他靠近，只不过是为了取下他脖子上的四魂之玉碎片罢了。

“真是好险。”蛇骨捂住脖子，冷笑连连。

女子防狼术中有一条很有效的踢小jj，其后注明：慎重使用，务必一击而中，否则必定会激怒歹徒。

同理可证，蛇骨被激怒了。

亡灵的动作堪称粗暴，用刀柄重重按压犬夜叉腹部的伤口，将失血过多的人类少年仍在地上，揪起他的头发，吐信的声音甜蜜而冰冷：“千万别昏过去，你到现在还没哭给我看呢。”

雪亮的刀锋映照苍白的面颊。

异变突生。

巨大的鼓噪声从洞穴中传来，妖怪们的眼睛在昏暗的山洞里发着猩红的光，从左右两边向着蛇骨袭来。

“这些家伙，这里有神圣的结界，照理说跑不出来才对啊。”亡灵喃喃着，手下毫不犹豫地把朝向他的妖怪统统斩杀。

妖怪们没完没了地涌出来，“啧！”蛇骨抱过犬夜叉，跑到拐角处避过了妖怪们的洪流，看着源源涌出的杂碎妖怪们，暗下了眸子。

刚才只是挡路了吧，这些家伙只不过是想出去而已么……这座山里，到底还有多少妖怪？

“结界好像消失了，”蛇骨低头：“是你的同伴干的？”

“嗯？”禁止被解除，怀中的人类少年一瞬间回复了半妖的形态，圆润的指甲变成有杀伤力的尖锐形状，黑发转银，眸子也由人类的黑色变为妖怪的金黄。

近距离的、很惑人的变化。

穿着女式和服的男子低低笑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犬夜叉布满尘土的面颊，在他耳边吐气：“妖力又回来了是吗？”

太过亲密的接触让半妖的少年微红了耳朵，赶忙挣开男人的怀抱跳到一个稍远的距离：“你真是大笨蛋呢，蛇骨。刚才拖拖拉拉地不杀我，现在可换我要取你的命了。”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不是慢慢凌迟你我就不痛快，”蛇骨扛着刀，满不在乎的样子：“更何况，再怎么说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有机会死而复活，还能认识你这么可爱的男生，算是赚到了。”

犬夜叉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我跟你说起话来，好像永远都搭不上线呢。”这就是碧落和戈薇他们说的叫做代沟的东西吗？

“无所谓，那对狗耳朵给我留下作纪念吧。再见了犬夜叉，我杀过的男人中最喜欢的就是你呢。”

“笨蛋！”犬夜叉不知为何涨红了脸：“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吗！”

“风之伤！”

***

如此狭窄的山洞中，面对风之伤这样的招式，根本是避无可避。

“终于结束了。”犬夜叉心中有些微妙的怅然。

“咳咳、咳咳……”乱石之中想起了咳嗽的声音，早空旷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你居然还活着啊。”

蛇骨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压在了乱石之下，只露出小块胸膛和脑袋，声音虚弱：“动手吧。”

“想杀就杀别再废话了，能死在你的刀下，倒也心甘情愿。”

“切！”犬夜叉解除了铁碎牙的变化，将它放回刀鞘之中，径自往洞穴的出口走去。

背后传来沙哑的声音：“真的不杀我吗，这次你放过我，我很快又会在你面前出现——可别小看我，我可是很缠人的。”

犬夜叉回头：“到那个时候，再动手杀你也不迟。”

火红色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蛇骨的眸子深处是翻涌的暗流，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犬夜叉这小子，未免太天真了吧，不过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心软……更可爱了。

恐怕这次是真的不行了，无所谓，反正也曾经玩的很开心。

有人立在他的身前，是炼骨。

“不好意思，蛇骨。”

蛇骨似乎醒悟了什么般轻轻地笑了，有些满足，又有些遗憾。

炼骨的手指触到了蛇骨的脖子：“我很需要多一块四魂之玉碎片。”骨肉迅速化为飞灰，只留下从七人冢中爬出来前的那一具白骨……

***

碧落起身，微笑：“你来了。”

从山庙的一角转出的，正式本该在山腹中的奈落。

他已经组合完毕了。

新生的身体之上是布满了细小触手的铠甲，身后有三条粗大的青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