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内二字,虽说当朝太固若金汤,可是皇上却还是听内的,太虽然与皇上亲近,可是太就算要动手,在皇上眼里也只是胡闹而已,内就不同了,随便一个人站出来训斥一下太,太也只有乖乖俯首帖耳的份儿,说得再明白一些,就是太可以要他刘成的命,可是碰到了板着脸孔教训人的大臣也只有大气不敢出的份儿。
柳乘风的脸上犹豫之se更甚。
刘成哈哈一笑,叉着手,朝刘成怒喝道:“狗东西,一个小小百户而已,也敢拉虎皮扮老虎?来,杂家就在这里,你不是很威风吗?不是敢来东厂放肆吗?来,若是有本事就放火铳打杂家看看。”
“你不是说杂家是luan党吗?你不是说谁敢拦你便杀无赦吗?杂家党,就是要拦你,你能奈何?来人,把这些狗东西都赶出去,这笔帐,待会儿自然有人会给这目无王法纲纪的东西算!”
番见刘成声势渐张,又晴不定,也都恢复了j神,纷纷t刀要上前。
刘成在边上鼓劲道:“这狗东西不过是虚张声势,不必怕他,他若真有胆se,便来放火铳打杂家。”
“好嘞,刘公公的话都听到了吗?都赶出去!”
有人应和一声,为番们打气,只是话音刚落……
“轰……”一阵剧烈的轰击声传出,这火铳发出来的声响在众人没有防备的前提下,宛若惊雷一样再次响起,所有的番都忍不住用手去捂着耳朵,刺鼻的硝烟呛得许多人忍不住咳嗽。
“出了什么事?”
“不好,又放火铳了……”
番们侧目过去,先看到柳乘风仍然平举着火铳,铳管里硝烟袅袅,烫得发红的铳管黝黑发亮。大家再回头,看到刘公公直瞪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柳乘风,他这一身簇新的大红袍,此时在x襟位置已经打得焦黑,血rou模糊,惨不忍睹。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前x传来的剧痛终于让刘成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你……你真打我,你……你这狗贼……你……你可知道,杂家是宫里人,是皇上的奴,杂家的干爹是……是……”
刘成话说到一半,已经无力说了,接着又是尖叫,这声音刺破耳膜,肺腑量之大,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