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是消失了,就像他曾经拥有的慈爱父亲...
驶出白鸟家一段距离後,锦倏地紧急煞车,急到绑著安全带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往前倾。
握著方向盘的手紧得连手背上青筋都浮了出来,转头看著脸色苍白仍在昏迷中的人,锦真有股冲动想摇醒他,问问他为什麽白鸟家找上门不跟他说为什麽...为什麽他总是忘记他身边还有一个深爱著他、愿意和他分担一切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天气骤变怕他在外旧疾发作而启用项鍊里的追踪器找他、如果自己到白鸟家再晚一步...锦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白鸟家...一切都起因於白鸟家...
锦不是没看到小完在车子後面拚命追赶的样子、不是没看到他跌倒在泥水里哭喊的可怜模样,他不是没有动摇,但小完无法脱离白鸟家,那就只有让东永远脱离小完...比起所失去的,这恐怕是唯一一点微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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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109
建档时间更新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qu;的影响,东这次旧疾发作得十分剧烈,他的体质已经不适合再用止痛葯,锦也不能每次都劈昏他,只能眼睁睁看著他受痛苦折磨,自己跟著悔恨心痛。
过了二天,锦想起离开夏威夷时按摩师送的几罐按摩油,翻箱倒柜找了出来,自己动手帮东按摩,不料东的头疼真的愈来愈缓和,到最後只是昏睡,终於不再疼痛。
期间东偶尔也醒来过,不过时间都很短,往往只是眼睛转了一下,便又沈沈睡去,有几次看似清醒了,却只是迷茫的张著眼,对锦的呼唤问话充耳不闻。
锦担心极了,过了这麽多天,甚至还没办法确定东服下qu;的影响,如果只是忘了往事那也还好,就怕有其它更糟糕的後遗症。
中野只能劝他别急,因为东抵抗疼痛耗用的体力远超乎他们所看到的,需要的休息复原时间自然也比他们想像中的长。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一个礼拜过去,清早,锦照例打开窗帘让阳光驱走一室晦暗,转头看著床上的人...
东竟张著眼注视著他,与前几日不同,那眼神清明透亮。
锦不由心口狂跳:「你醒了。」
「嗯。」不太想理人时的应付声音。
锦吊著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认识。」那双盯著锦看的眼睛里却不见丝毫恐惧不安:「...我好像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锦还是难掩失望难过,怕自己的颓落影响到东,他随即打起精神,微笑道:「没关系,你发生意外失忆了,有关我们的事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是谁」床上的人显然不太愿意qu;知道。
锦走到东床边坐下,对著他,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道」
端详了锦一阵子,东不紧不慢的说道:「长得还算不碍眼,眼角有皱纹了,」接著又加了一句:「笑得很难看。」
锦嘴角不由抽了二下,捧住东的脸,说道:「不是让你看我长得怎麽样,是问你看著我的感觉,有没有很熟悉、很亲切、很信任、很依赖,或者很欢喜的感觉?」
「没有。」东没有迟疑,回的很是爽快:「完全没有。」
锦脸色微变,撑著笑,几乎是哄著:「可能看得不够久,没关系,不急,你再仔细看看,一定能看出什麽感觉的。」
「我以前应该和你不太熟吧!」东撇撇嘴,显然对锦没有太「这里还有认识我的人吗!竟然还想找别人试?!锦脾气再好也受不住了,更别说他脾气从没好过。
拉起东的手,再伸出自己的手,指著东和自已无名指上的戒指,说道:「你和我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我们十几年前就私订终身,可以说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卿卿我我、恩爱甜蜜,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我们现在已经在荷兰举行婚礼了。」最後一句当然是锦自己编的,如果不能从现成的损失里扳点什麽回来,他就不是锦了。
「结婚「我是男的,你...」说话间一直盯著锦的胸部!」
「我当然是男的,不然到荷兰干什麽!」锦索性拉著东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让他好好确认个够。
东想缩回手,却被锦抓得牢牢的贴在心口:「睡都不知睡过几次了,你还不好意思。」
「我...」东小小声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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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110
建档时间更新时间我...」东小小声的嘟囔」
再小声也让锦听到了,忍不住大声抗议:「喂,我这个气质高雅、长相俊美的大好青年哪里辱没你了?」
东趁机把手抽了回来,伸手抚摸著手上戒指,来来回回在指节间滑动,带著狐疑尺寸明明不合,你该不会趁我失忆,乱编什麽谎话来骗我吧?」
锦听了为之气结」
「嗯...」东持平说了一句:「看著也不像多老实。」。
「你这麽说真是太伤人心了,」锦一脸伤心欲绝,差点没指天起誓:「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明、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巧舌如簧,果然不太老实。」东立刻又加了一句评语,说完竟然想褪下指间戒指。
锦连忙阻止,问道」
东挑眼看著锦的眼神明白回答了锦的问题。
一把拉出自己颈间的项鍊,再拉起东身上的,锦说道:「这是前不久我们去夏威夷渡假你送我的情人项鍊,为了让我感动,你可是足足挑了一个多小时。」锦说的也没错,就是省略了一些细节。
东来来回回看著彼此的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