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只是老夫人的屋哪是她们能随便进的,只好统统陪着小心的站在了门外边。
“回老夫人,是位小少爷。”
香书抱了还在啼哭的孩子进了屋,向着老夫人屈膝行了一礼,见了老夫人的眼色,忙躬身避开了迎过来要抱孩子的乔应轩,将孩子送到了宫卓良的手上。
“祖母?”
适当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惊讶和不知所措,宫卓良抱着这个刚生出来的小家伙求助的看向了老夫人。
而比起他的假装,乔应泽却是真的被孩子哭麻爪了,盯着这个闭着眼睛嚎的小东西,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发现没用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祖母?”
同时惊问出声的还有乔应轩,虽然他早就答应过娘亲把这个孩子送走,寻一处好人家养大,也做好了再也见不到这孩子的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祖母不是很反对把这孩子过继给大哥的吗?
“媳妇,你不是一直想让轩儿承家,还想把这孩子过继到泽儿那房去吗?为了这些个整日里闹得这样家宅不宁,白白的给人做笑话,与其等着你把这家闹散了,不如我今儿就如了你的愿,趁着我老太婆还在的时候,把这个家给好好分清楚,只求还我乔家一个安宁和睦!”
听到香书说是男孩,老夫人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环视过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了乔夫人身上,语气严厉的开了口。
之前那样放任甚至是诱导那些流言,老夫人就是为今天做打算,像宫卓良所想的那样,疼爱乔应泽的老夫人是一定不会让他声名受损的,那么导致今天分家的这个罪名,就该换个人来背,那么自然就该是不慈不贤的乔夫人了。
“婆婆?儿媳、儿媳怎敢如此!婆婆您这是要羞死儿媳了,这家万万分不得啊!”
乔夫人听到老夫人的话就觉心里一寒,瞬间就冷到骨子里了,她惶恐不安的跪了下来,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而随着她的动作,几个被惊呆了小辈也都惶恐的跟着跪了下来。
乔夫人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的,老夫人竟会兴起分家的念头,这样的罪名若是落到自己头上,她还有什么颜面出去见人啊!
“母亲,这好端端的提分家做什么呢?儿子和媳妇做的有什么不对之处,您尽管教训就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
唯一还坐着的乔老爷这个时候也变脸了,站起身向着老夫人一躬到底。
虽然他从小因为老夫人管的严就不愿意往她跟前靠,对这个生母敬畏多过于亲近,但也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靠她老人,也正是因为有老夫人撑着,他现在才能这么整日里花天酒地的不用管家里,可如今要说分家他却是不同意的,且不说分家传出去好不好听的事,单说他这个当老子的还在呢,让几个儿子把家分了这不是咒他吗?
“但凡你们做父母的对泽儿能疼惜一点点,我老太婆又何必舍出去面皮做到这一步!你们这些年是怎么对泽儿的,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愧不愧!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香书,拿账簿!泽儿,你身子骨弱快别跪了,妍丫头,扶你家相公起来。”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搁谁都看得出老夫人是真的打定主意了,众人便也都没法再开口。而老夫人会急着这么快把事定下来,除了因为这做由头的孩子生出来了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原来老夫人属意停了堕胎药的那两个良家妾,其中有一个昨个刚诊出来有喜了,这事她还压着没让人知道呢,否则就得等那孩子生出来知道性别了才能分,万一是男孩就又会分薄了乔应泽的份,而等分完了家在把这事说出来,那么这个孩子以后再分也从本家剩下的这些产业里分,与乔应泽那一房就没关系了,这也是老夫人给乔夫人的一个教训。
“婆婆……”
乔夫人一看香书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的那一摞摞账簿,就知道老夫人是预谋良久的,只怕年前外面传的那些流言也都是她属意的,自己竟傻的着了她的道,白白把公中的钥匙交出去那么久,让她把家产摸了个实!
乔夫人真是后悔的脸都青了,要是早知道老夫人有让乔应泽那房分出去的打算,自己就该捏紧了钥匙不撒手才对,到时候瞒下多少不都是留给自己个和轩儿的吗!
“卓卓。”
与宫卓良一同起身,乔应泽看到他被孩子哭的皱眉,然后看着自己就要把婴儿的小手往孩子自己嘴里放,忙挨过去制止住他这样‘祸害人’的举动,小声让丫鬟抱出去给奶娘,吩咐她喂了孩子之后赶紧再抱进来。
乔应泽吩咐完了这些,看到正拿无辜表情对着自己的宫卓良,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玩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乔应泽因眼前这场面而难过的心情好转了些,在长长的衣袖遮掩下握住了宫卓良的手。
“婆婆,您的决定我们做晚辈的自然不能违背,那么您的意思,是只让泽儿两口子分出去过,余下的还都留在家中,然后让轩儿承家了吧?”
乔家本就是从大族中分出来单过的,所以老夫人就是家中地位最高的长辈,她说了要分家就没有人反对了,于是乔夫人见事不可违,就把飞快的把心思动到了别的方面去了,反正自己的脸是丢定了的,如今这也只算是小分家,那么就得替宝贝儿子把这继承人的身份定下来!
按照这个朝代的律法,所谓的分家也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