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摆好阵势,随时准备在阎罗教动手的一刻发起反击。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为首的额角带疤之人,竟然带领众人径直冲到钟离烽面前,齐刷刷跪倒一片,声音震天响:“参见教主!”
钟离烽一个踉跄,顿时雷霆震怒,拂袖低吼:“大胆妖人,看清我是谁,魔头在那里!”
众人皆在震惊之中,忽然大地再次震动,阎佐阎佑守在一位老者两侧,小心地护着他,同时带着另一批黑袍人赶来,这次终于来到阎洛面前,抱拳齐喊:“参见教主!”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出现两个阎罗教?”
“这边有阎佐阎佑带着,应该是真的!”
“那那边呢?怎么会错认钟离教主?”
……
所有人面面相觑,喧哗一片。
东方鸿忽然调动起一分内力,朗声压下议论声:“各位!东方有话要讲,听完后,孰真孰假,还请自行分辨。”
“众所周知,南宫教五位长老,两位副教在两月前遇害,尸骨无存,南宫教主消失一月有余。相传是阎罗邪教趁他人之危,但在南宫教主再次出现后,反倒传言是阎洛救了他一命。这是其一。”
“当然,此事先放一放。”
“想必各派已经察觉,阎罗教发生骤变,内部生异,一派烧杀掳掠作奸犯科,一派专门清理门户。稍加回想,便能发现,这是南宫教主被接回,阎罗教教主开始对外公开身份之后的事情。这是其二。”
“当然,此事也放一放。”
东方走到西门璇教主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门璇瞥了他一眼,开口道:“选盟大会前,南宫教主将捉拿魔教之人的任务交于我们三位。鄙教抓到几位堂主,好巧不巧,他们都是钟离教赶出来的人。”
东方鸿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句型,被西门璇不屑地翻了一眼。
“咳咳,这是其三。阎罗教人,极少打劫挂钟离教旗的镖队,极少毁坏钟离教置办的产业,不掳掠钟离教所有分教女眷。要知道,我们其余人可是不堪其扰啊。”东方鸿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知钟离教主如何解释?”
钟离烽听完三条控诉,怒极反笑:“信口雌黄,口说无凭,东方教和西门教是要与魔教同流合污吗?”
脚下跪着的黑衣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心道不好,来得太早了!但他明明听讯,钟离教已经与其余人撕破颜面,大打出手……
“在下本不欲将教内仇怨带到盟会之上,因而一忍再忍。”南宫教主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各人耳畔,冰冷威严,令人心旌一颤:“敢问钟离教主,为何追杀我两次之人,既是你教逐出师门的弟子,又此刻为何拜倒在你的脚下?”
“此人……”
“再问钟离教主,千方百计利用阎罗教名号,纵容培养真正贼人发展壮大,是何居心?”
“胡说!我教诛杀魔教之人最多,在座没有一个能赶上!”
“培养是你,诛杀还是你!全都发生在我被暗算失踪后,敢问钟离教主,这天下苍生武林正义,比起个人名望,于你哪个更重要!”
一片死寂。
阎佑忽然插话:“我教所有教众在此,均记录在册,再无其他人!对面冒充我教为非作歹,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还妄图嫁祸于我。”
“东方教主所言差矣,这并非清理门户,而是清理真正魔教!”
四教所有人震惊地看向对面,钟离烽环顾四方,稳住身形,挑起眉稍:“是又如何?今日比武胜负已分。不论身份只要参赛,均有资格争夺盟主。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奈我何?”
说完,钟离烽飞快调动全身真气,凝成怪物巨嘴般的黑洞:“今日知晓之人,都得死!我灭得了南宫教的长老,在座各教也别想逃!”
阎洛正要提剑上前,眼角余睄瞥见南宫清从腰间掏出个东西放入口中,当即如遭雷击!
众人只见南宫清以迅雷之势闪现在钟离烽面前,一袭白衣如天神降世,居高临下地压住凝聚黑洞的钟离烽,声音坚定:“此人交予我,各派速速清理魔教!”
一声令下,场下当即混战一团。东方教众同贼人缠斗;西门教半数原地打坐抚琴,在周身形成真气护罩,另半数人与阎罗教人一齐将比武场包围,绝不放出半个钟离教之人。
若要说其余三教是以逮捕贼人为主,南宫教则是在有为和无为的带领下,径直杀向钟离教各位长老,招招夺命不留一具活口!
阎洛边战边观察南宫清那边状况。
南宫清正镇定自若,于硝烟之中冷静地闭目凝神,汇聚真气。
“好一出鸿门宴啊南宫清!”钟离烽面色涨红,被南宫清苦苦压制,半是震惊半是恼怒,心中十余年来的不甘和愤懑齐齐涌上心头:“当日没能废了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有此意。”南宫清忽然睁眼,掌心金光乍现,向下压去。
钟离烽被一寸寸压入泥土中,苦苦支撑,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饶我一命,我便放过在场之人,不然就等着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南宫清睥睨着脚下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狂妄。”说罢,将真气绕钟离烽周身运转,形成一个严密的防护罩,将困兽的身影吞没在一片夺目金光之中。
“所有人趴下!”忽然阎佐阎佑护着的老者高声大喊,嗓音洪亮如钟,传音千里。
轰!一股巨浪掀来,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