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昨晚其实并没有睡。她听到丈夫范成贵在家里给自己的父亲窦明堂打电话,请父亲过来商量事儿,当时
窦明堂回答说乡里正在开党政联席会,他要值班,必须等会散了,他才有空过来。“被陶普书记发现我擅自离岗
就不好了,”窦明堂这样解释道。
窦清暗笑父亲是个官迷,胆子比老鼠胆还小。陶普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乡党委书记罢了。可范成贵看她的时
候目光有些躲闪,这让窦清不由得心生疑窦:难道他和父亲商量的事儿和自己有关?
范成贵把窦明堂送到政府,再返回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可他还是兴奋得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老是翻身。
“你怎么啦?”窦清没好气地问道。
“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眼里的才子马长生去不了政府啦!”范成贵说是不好的消息,可他的语气显
然是在说一个对他来说极好的好消息。
窦清心里揪紧了。马长生在省报上发表的那篇散文后面署着他的单位,也就是黑羊中学。这张报纸被陶普书
记无意看到了,看完之后感慨:这样的笔杆子要到政府来工作,不要埋没了。他当即指示宣传委员胡才美和乡教
委主任窦明堂,向他们问清了马长生的履历。
“马老师英语教得不错,”窦明堂小心翼翼地向陶普汇报道。他打心眼里不希望马长生从中学到政府来工作。马长生在他眼里肯定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比如他到乡教委报到的时候,就没想到给窦明堂带点香烟带点酒,
哪怕就是带点土特产,窦明堂也会夸一句小伙子头脑灵活呀。
窦明堂说马长生书教得好,明里是夸马长生。暗里的意思是乡中学离不开这样优秀的教师,从而断了马长生
到政府的路。
陶普摆了摆手,“这个不重要。教师可以再招嘛。乡中学这么多人,我也没看过他们写过什么文章嘛。”
陶普这话一出,窦明堂和胡才美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非常明白他们根本阻止不了马长生进政府的路了。
“过几天再看吧,”陶普忽然又说了这句话。
窦明堂和胡才美离开书记办公室,心照不宣地去了办公楼四楼,那里是乡教委办公室。一进门,窦明堂就打
发乡教委会计兼中学会计老杨离开,“到中学去做做账,”窦明堂指示道。他也不管中学到底有没有账要做。
老杨谦卑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给窦明堂把门关上了。
“你搞。)什么?”屋里传来噼的一下打手的声音。
老刘顿时挪不开步子了。他意识到里面极有可能要上映一场春宫戏。那个秃顶会以什么样的姿势骑在胡才美
身上呢。老杨想着,窦明堂还要管胡才美叫姑妈呢。这俩人也能苟合在一块儿?
老杨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俩人的进一步动作。屋里传来的说话声显然是在谈工作。老杨失望地离开了。
窦明堂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放到了胡才美的腰上。
这个老杨,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也知道偷听领导谈话呢。窦明堂暗暗想道。要不是自己多了个心眼
儿,还不被这个家伙把自己的秘密事儿全给听到耳朵里去了?
“现在不要搞了。政府这么多人,难免没有串岗的。再说统计站也在楼上,要是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还是
说说马长生的事儿吧,”胡才美没有和窦明堂亲热的心情。
“让范成贵给他一点甜头。要是陶普执意调他进政府,咱们也是他的恩人,以后他会对我们言听计从。陶普
要是忘了这档事儿,不再提调这小子进政府的事儿,我们再让范成贵收拾他,”窦明堂早已打好了主意。
“你呀,老狐狸。”胡才美笑骂了一句,任由窦明堂的爪子伸进了她的内衣。
窦明堂摸了一会儿,胡才美感觉浑身发烫,连忙制止窦明堂继续动作,“行了,中午去我宿舍里干。你这个
家伙,还真够强的。我说,我那侄女儿胡凤满足不了你?”
提到胡凤的名字,窦明堂脸色有些阴,好久才答道:“别提她。她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她在嫁给我
之前,就被老陈给干烂了吧?”
胡才美听到这话,知道窦明堂什么情况都清楚了,也只好叹了口气道:“我说,她30岁不到,嫁给你一个老
头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是愿意和别人分享一块蛋糕,还是独吞一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