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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储存卡里的视频,白志坚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这不是摆明了让他难堪吗?可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监查室副主任,应该不是冲他来的。
难道说,乔木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所有一切都是针对乔木的,他却成了别人手里的枪?借刀杀人。想借他的手除去乔木。可郝大根手里的视频又是如何来的?为什么在此时出现?
“白大主任,别看我啊。我出去跑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个戴墨镜的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这玩意儿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一时好奇,我拣了起来。本想让乔所给查查……”
郝大根苦笑,看着乔木腕上的手铐,“我哪曾想到,乔所居然出事了。这儿现在是你的地盘了。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当然只有交给你。我也没有想到,里面是这东西。有用吗?”
“郝大根?郝大根,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白志坚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好官场了,明白这货全是扯淡,却没有证据反驳他的鬼话,细细一想,感觉郝大根三个字真的挺耳熟的,却想不起听谁说过。如果没有记错,不只听一个人说过,到底是谁,真的记不起来了。
“白大主任,别逗了。你是什么人啊?我又是谁啊?你怎么可能听过我的名字。别想我的名字了。有了这东西,乔所应该没事了吧?”郝大根斜眼盯着乔木腕上的手铐。
“不对!在此之前,我从没有见过面。你不但知道我姓白,还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连我的职位都知道。你到底是谁?”白志坚一直被视频的内容困扰,反而忘了最简单的常识。
郝大根这一说,反而提醒了他。他可以肯定,在此之前绝没有见过郝大根。他对郝大根一无所知。可郝大根对他却相当了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到底是好是坏,现在难以定论。
“妈的!老古板的话,果然不假,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我说的太多了。真让白主任揪住了尾巴。不过,我还是郝大根,只是听别人提起过你。对我而言,你真是大人物。”郝大根拍着额头,自嘲笑了。
“郝大根,不要和我嘻皮笑脸的。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以妨碍执法的罪名,把你也带走。”白志坚不知道郝大根的底细,决定用心理战术吓唬他。
“别啊!白大主任。我是拾金不昧的一等村民,你真要把我带走。就是你不对了。反正我是最底层的小人物,进去坐会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就不同了。这事儿办砸了,脸上无光啊。更坏的是,被别人当成了枪使。这笑话可就大了。”郝大根坐了下去,等着人来抓。
“乔木,他到底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白志坚只是有些迂腐,可人不笨。知道事情没有表面这样简单,可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只能让乔木解谜了。
“他是桃花村的村长,也是所里教官之一。我们只是朋友。”乔木看了郝大根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说了最表面的信息。
“村长?”
“嗯!”
“白主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只是一个小村长,不想掺和我职责之外的事。”郝大根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准备闪人了。
“等一下。”
“白主任,还有什么吩咐?”
“你之前说,我可能被别人当成枪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信口说的,还是知道了什么?”白志坚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赶了出去,办公室只有乔木、郝大根和他了。
“乱说的。苏小朋的猥亵门事件,是我亲身经历的。对于实验小学的背景,我也知道一些。为了学校的声誉。不排除这种可能。其实,看了视频的内容,谁是谁非,相信白主任心里有数了。我该说的,全都说了,现在可以走了吧?”郝大根起身上,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白志坚明白,事没有郝大根说的这样简单,可是,他能从郝大根身上感受到一种力量。面对这种人,绝不能硬来,只能先让他离开。
郝大根走了,乔木和白志坚推心置腹聊了近十分钟时间。从现在的情况看,他相信乔木是被人陷害的。出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白硕。否则,事情不会这样巧。
昨天夜里,乔木的办公桌里多了十万现金,今天还没上班,就有人举报乔木。办公桌里有钱的事,乔木本人都不知道。别人怎会知道?显而易见,只有一种可能。栽赃的人和举报的人可能是一伙或是同一个人。
可乔木最近没有得罪别人,正在查苏小朋的猥亵门事件。有人这个时候出手,就是不想让乔木查下去。但视频都捅到网上了,上面也知道了,就算不让乔木查,别人也会查下去啊。
这一刻,白志坚和乔木一样,思维都进入了死胡同,一时之间,真的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管是谁调查此事,这件事都无法捂住了,换人与否,似乎没有意义了。
白志坚还没有理由头绪,县刑警队的人来了。带队的,居然是周秀娜,经济犯罪科的副科长。不但白志坚有些发蒙,乔木更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知道自己要调查的人是乔木,周秀娜也有点发蒙。三天之前,乔木还在县城帮她,纯属私人立场帮忙。她的案子刚结束,居然从县城赶到松木镇,要调查乔木。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