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赵哥哟,开发区派出所的警车多了,才能有车借出来吧?难道到时局向开发区派出借两辆警车用用,还违反规定了?”朱代东哑然失笑,如果不是面对赵金海,朱代东的话绝对不会说得如此直白,只要他稍微点一点,别人就心领神会。赵金海倒好,不但要详加指点,还要点开、点破。
“我就说你小子古灵精怪嘛,这样的歪点子,也就你能想出来。”赵金海笑着说,朱代东的办法并不违反规定,最多只是打擦边球,就算上面追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开发区离县城中心本来就远,地盘也大,多配几辆车谁也说不出什么呢?而局里从派出所借车,更是无人能说个不字。
朱代东嘿嘿的笑了笑,这可不是他的原创,这种事在机关里很平常,有的甚至还夹带着严重的私心。朱代东只是想帮赵金海做点事,常常一名县委常委、政法委、局长,竟然会因为办案经费无法报销而头疼,这要是说出去,谁会信?
“可是你让局里的办案经费也拿到你那来报,这就有些不妥了吧?”赵金海又问。
“如果你要是觉得妥,那就等开发区派出所有了‘创收’之后,‘上缴’给局里,到时你再给报销也行。但那样时间就会久一些,起码得三个月。”朱代东笑笑说,其实朱代东一直认为,对待部门,财政一定要像对待教育那样,得特别倾斜,要让干警有好的生活待遇和工作条件,才能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
局的权力实则很大,相对老百姓而言,一名普通的干警,甚至是一名联防队员,都是仰视的存在,书迷们还喜欢看:。如果他们因为经济条件太差,而犯错误,将是极其严重和危害的事。知法犯法,后果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真要是碰到这样的情况,必须坚定的杀一儆百,绝对不能客气。
“马上就要过年了,哪里等得这么久?”赵金海叹了口气说。
“你可以把有经费要报销的暂时都调到开发区来嘛,走开发区的账,马上就可以实报实销。”朱代东笑着说。
“这可不行,他们要都是刑警队的骨干,都调到开发区去,以后谁给我破案?调过去容易,调回来麻烦。”赵金海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这个问题你还是交给新上任的开发区派出所所长吧,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朱代东苦笑着说,他实在没办法跟赵金海再交流了,这种事,确实不是赵金海所擅长,跟他解释这里面的道道,朱代东觉得累,特别的累,就好像教一个大人学习小学的课本知识一样。
“你是不是想让侯勇来开发区?”赵金海问,朱代东跟系统的人并没有太大的私交,要说关系好,又能胜任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一职的,只有侯勇。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赵哥也。”朱代东呵呵笑道,侯勇在树木岭的时候,就跟他关系很好,现在他是树木岭派出所所长,到开发区虽然也还是所长,可是开发区的所长要比乡派出所长含金量要高得多,以后的机会也大得多。
“你那一套可别用到我身上,你跟侯勇说了没有?”赵金海说,他当局长也有好几年了,人事方面还是很熟络的。
“组织都还没有结论,我哪敢随便跟他说?这不是违反你赵哥的原则么。”朱代东说,这样的事说不说意义不大,侯勇到了开发区以后,自然会明白的。他可不是赵金海,不把话说到十分,是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