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爸爸做什么的,老谢没问,阳子就轻描淡写的略过去了。
“那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老谢问完了,为了公平起见,回问阳子。
阳子想了想,的确想不起要问什么。
陈树亭这时候插嘴:“我问一句......”
老谢就扭头看陈树亭:“问。”
“你和蔡总什么时候结婚啊?”陈树亭问。
老谢没什么,小凌正在喝汤,顿时呛到了,咳嗽半天。
阳子也使劲在桌子底下踹陈树亭。
老谢和蔡总的关系太敏感了,轻易不要多问。而陈树亭,居然问人家这样难堪的问题,不是得罪老谢吗?
“你到公司时间不长,小道消息倒是听了不少啊。”老谢笑骂陈树亭,并没有生气。
“别特么转移话题,直接回答:你们会结婚吗?”陈树亭道。
他们到老谢这里,直接见到了蔡旭林。假如老谢对他们的关系真的那么敏感,绝不会让陈树亭和阳子碰到蔡旭林的。
看得出来,老谢就没打算瞒他们。
“结个屁婚啊,她是我姐姐!”老谢说。
阳子和小凌的筷子,一齐掉到了桌子上,两人怔怔看着老谢。
“亲的?”陈树亭也惊讶。
老谢和蔡旭林不同姓,长得也不像。
“不是亲的,比亲的更亲。”老谢说,语气很平淡,讲诉一些陈年旧事,“她小时候爸妈去世了,在街上捡破烂。
我三岁的时候,我爸瘫痪了,我妈跑了,我奶奶捡破烂养活我和我爸。我奶奶总是遇到她,见她可怜,就时常照顾她。后来她渐渐大了,有点小姑娘的模样,总在街上流浪不安全,我奶奶就把她领到家里养。
后来我奶奶去世了,就是她出来打工养活我和我爸爸;再后来我爸爸也去世了,她就把我接到身边。”
陈树亭、阳子和小凌全部沉默了,怔怔看着老谢。
老谢用一种几乎旁观者的口吻,讲述这么艰辛的往事,让陈树亭他们三不知该如何接话。
老谢看了眼他们,敲了敲筷子,“就知道你们三个小崽子老早就想打听。好了,现在打听到了,心里舒坦了吧,吃饭!”
陈树亭最先回神,清了清嗓子,对老谢道:“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蔡总是留洋归来的,她气质很好,外语也讲得好。”
“自身的努力,是可以改变气质的。”老谢道,“她很努力......”
关于蔡旭林,老谢似乎不太想多提。
“从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们是姐弟俩?”陈树亭问。
“不是怕公司流言蜚语吗?”老谢道,“她坐这个位置,很多人不满,再带个亲戚的话,闲话就更多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能说了?”陈树亭又问。
老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陈树亭想到,前段时间董事长让蔡总辞职的消息放出来,给蔡总的声誉和威信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这需要挽回。
现在,蔡旭林的决断是正确的,为公司立功了。董事长也许为了安抚蔡总,为蔡总挽回她在公司的威信,给她公司的股份也说不定呢。
老谢虽然没有说,他话里话外都在透露一个消息:蔡总的地位,现在已经很稳定了,不用再怕下面那些总监闹事。
除了作为小股东之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牢靠的?
陈树亭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晚饭之后,老谢又开了两瓶酒,大家聊到了深夜,陈树亭他们三个才从老谢的公寓离开。
大家都喝了酒,没人开车。
凌晨不好打车,用打车软件也半天不接单。后来,小凌的打车软件先有了回应。
“陈哥,宋哥,要不你们先走吧?”小凌把出租车让给陈树亭和阳子。
“别别,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我们反正没事。”陈树亭说。
小凌犹豫了下,司机师傅也没好气的催,小凌只得先走了。
“要不,咱们俩跑回去,当做今天的锻炼?”阳子对陈树亭道,“我吃得有点多,想消化消化。”
他们做明星的,身材很重要,不能发胖。阳子每天都有锻炼,陈树亭亦是。
陈树亭见路上没车,打车软件半天根本无人接单,只得点点头:“好吧,你认得回去的路吧?”
“闭着眼睛也认识好吗!”阳子鄙视陈树亭,“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咱们跑慢点?”
陈树亭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六月初的东沪,夜风是微醺暖和的,带着清甜的花香。没有月色,但是橘黄色的灯火明亮,似在人间洒下了一张橘色的纱网。
“成!”陈树亭道。
他们俩果然往回跑。
跑了大约十五分钟,阳子尿急:“前头有个小巷子,你等我一下,我去解决一下。”
“我也急。”陈树亭说。
两人往旁边的小巷子拐过去,却在巷子口,瞧见巷子深处,两个男人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
陈树亭和阳子微愣。
阳子尿意都没了,准备冲上去,陈树亭却拉住了他:“等下......”
陈树亭想让阳子等等看什么情况,别莽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个瘦弱的小姑娘,迅速抬起右脚,用一记正踢击中了左边男人的中盘;没等男人后退,女孩子将右膝略微回收,蓄势运劲,用一记高侧踹在男人的咽喉。
那男人哐当一声,晕死过去。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五秒,她行云流水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