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没看到科里手上的婚戒，他已经结婚了！”

酒保瞬间被香烟呛到，辛辣的味道使他剧烈地咳嗽：“你说他结婚了，科里·达蒙，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流氓，还有小孩……哦，神啊！他是个beta啊！”

“你知道吗。”史密斯老板瞟了酒保一眼，“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不相信丈夫外遇唠唠叨叨的娘们，你也该多看看外面了。在这么下去我该考虑是不是要换个新酒保！”

酒保：“……”

主啊，这真恐怖。酒保混乱地想。

*

走出酒吧的科里此时正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他一点也不急，反而像个观光者仔细地看着周围。半年了，贫民区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低矮的五颜六色的房子和大块被分割的田地，无数个辛劳的人带着他们疲惫不堪又充满耐力的身体走过科里身边。

科里走到尽头，淡黄色小房子前，穿着长裙的达蒙太太正站在那里。

微风吹动着达蒙太太微卷的淡金色头发。

莱昂家的小灰狗兴奋地冲出来，跟在后面的琳达也兴奋地叫着哥哥。

科里一把抱起琳达，小灰狗绕着他不停地打圈。

达蒙太太挽住头发，柔声地说：“你回来了，科里。”

科里走上前：“是的，妈妈。”

*

在母亲的家里呆了两个小时后，科里依依不舍地走出来。

琳达虽然也同样舍不得科里，但她不能做任何的挽留。况且现在妈妈的手正放在她的肩膀上，琳达不想让母亲为难。

“妈妈。”科里站在门口继续劝说，“其实我还是希望您能搬到城市里，我会为您安排房子，您也不用再这么辛苦。”

达蒙太太：“哦，科里。我呆在这里已经习惯了。之前工作的时候我认识了很多人，她们有时也会来家里教我做甜点。相信我，我和她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也没有再打那么多工，你给的钱我用都用不完。”

科里：“您确定您在用吗，妈妈。我不希望您再把它存起来。”

达蒙太太：“是的，你要我发誓吗，科里。”

科里微笑道：“不，我不需要。但我总觉得很对不起您，妈妈，我想给您更好的生活。”

科里低下头吻了吻他妈妈的手面。

“你只要能常来我就满足了，科里。还有他，他真的很可爱。”达蒙太太拍拍琳达的肩，“不过到时候你妹妹达到上学的年龄，我想你能带她去城市里，让她在那边读书。”

“好的。”科里蹲下来刮刮琳达的鼻子。

琳达小声地问：“你还会再来吗，哥哥？”

科里：“肯定，我的琳达，会很快的，或许星期五我就会再来。”

琳达委屈地点点头。

科里笑着抚摸琳达的头发。

达蒙太太探头问道：“科里，你不是还要去克劳瑞丝女士那，注意时间。”

科里抬起头：“谢谢，妈妈。”

*

告别母亲和琳达后，科里从贫民区走向市区。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科里享受着这份自由。

甚至是中途的花草树木都让他有欣喜的感觉。

城市里依旧热闹非凡，科里自然地融入人群里。没有紧张的广播和响得不停的警哨，科里还得到了一个免费赠送的气球。

这点倒是使科里想不到。

当那个小丑将气球给他的时候，似乎也把一部分欢愉赠送给他。

这是如此的普通，抛弃了o珍贵的外壳和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科里站在路边上，侧身望着远去的小丑和围绕在小丑身边单纯的小孩。

意外赠品。

科里突然想到这个词。

不仅仅是这个气球，还包括孩子，安定的生活，值得珍惜的人、人权以及一段莫名其妙的爱情。

科里想，或许对于那个人来说也是这样的。

*

下午一点，克劳瑞丝的办公室里迎来了一个客人。

同时这个金头发的客人也和克劳瑞丝的关系特别好，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开心地把他迎进来。

不过，女医生开口的第一句似乎不那么美好。

克劳瑞丝：“达蒙，你要注意了，你身上的信息素越来越淡了。”

科里懒散地躺在克劳瑞丝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一手盖着额头：“是的，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早就赶回来。”

“可是它总归是好的，将信息素制作成喷雾剂，可以使o在外面自由活动。而且它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克劳瑞丝眨了眨眼睛。

科里晃着腿，外面的温度升得很高，他必须在这间清凉的房间里平缓自己过热的体温和过快的呼吸，这也有利于信息素的聚拢。

科里：“你很聪明，克劳瑞丝。大家会喜欢这项发明。”

坐在桌子旁转椅上的克劳瑞丝答道：“也感谢你，达蒙。国家已经答应下个月让这种药剂进行公开展览，并选用一些o验证。不过我不认为国家会这么容易就承认这种东西。”

“它能公开就是好的，你不觉得吗，克劳瑞丝。”科里放下手，“至少目前它拥有一个受益者，以前它会得到更加广泛的使用。”

克劳瑞丝欣慰地点点头，转过身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对了，达蒙。你上次跟我提到的人，是叫埃伯洛伊班对吗，据我了解他似乎没有到体检的年龄，你确定……”

科里朝克劳瑞丝露出个惯有的笑容：“相信他，他一定会来到城市里，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你的帮手，新世界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