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儿出息,原本想着,不拘哪一位高徒,坐了我这位子都可,现在看来,圣僧求佛之心坚定,此事怕是不成!”
那王后道:“陛下说得哪里话来,我在后宫虽消息闭塞,却也听说,圣僧徒弟,各个儿身世不凡,他们都是佛家弟子,仙家人物,眼界开阔,志在四方,哪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国王之位能打动得了的?”
那国王长长叹息一声,被王后和大臣一口一个“凡人”,一口一个“小小国王之位”给打击得不轻,想他登基以来,自诩真龙之子,举世明君,意气风发,志向万千,却原来,不过小小井底之蛙了!
也罢,此番祸事即去,只将此身献万民,以后好好做个国王也就是了。
却说大圣,被那內侍领着,一路到了庄凡和师弟们歇息的地方。
他回来时,几个小的已经被庄凡撵去午休了,他自己睡不着,又偷偷跑到门口瞭望,一眼就见着了一身金红色的悟空,扛着金箍棒,跟在那脚步匆匆的內侍身后,大步向这里走来。
庄凡一颗心这才放到肚子里,走出门来,远远冲徒弟挥了挥手。
大圣见了,也不肯好好走路了,对那內侍道了声“自去!”,一跳好高,便冲着师父冲了过来。
庄凡把着徒弟臂膀,上下打量了,道:“事情可顺?那菩萨可有难为你?狮子伤口要紧不?菩萨有没有这事训你?你是如何回的?有没有按师父教的说了?但凡有事,只往师父头上推,且不要怕!”
悟忘此时揉着眼睛出来了,打了个大哈欠,道:“师父,你问题太多啦,大师兄都给问蒙了!”
庄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半天,都没给大徒弟机会开口,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猴子笑嘻嘻道:“师父多虑了,那文殊菩萨好说话的很!不曾说俺老孙什么。那狮子也无事,菩萨用手轻抚,师父打出来那个小口子就合拢了,那狮子精神着呢,还当着俺老孙的面儿跟菩萨告咱们师徒的状,被菩萨臭骂一顿,丢去后山石洞面壁了!”
庄凡便笑了,道:“不管菩萨是真心罚,还是当着你面儿做做意思,只要他有这个态度,那便好了。你可给那狮子求情?”
悟空笑嘻嘻地道:“临走时师父耳提面命的,徒儿哪敢不记得,当然真心实意给那蠢狮子求情了的!只说那狮子不懂凡情,不知民间疾苦,不知道三年大旱的结果如何,会死多少人,害的多少幼儿老人惨死,不知者无罪,只求菩萨放过他算了!”
庄凡噗一声笑了,道:“促狭,这添油加醋的本事可是渐长,师父可没教你这么些气人的话!”又道,“过后菩萨怎么回你的?”
猴子道:“菩萨听了,脸都绿了,连呼罪过,不仅把那狮子压去后山,还叫他念千遍万遍往生咒与那乌鸡国三年旱灾中死去的民众,叫他们投胎也好,转世也罢,能消了罪孽,得些福报,也算这一世惨死的补偿。”
庄凡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心说佛家只求修来生,可是这一辈子,完了终归是完了,死去万事空,活着的亲人不知道心里多痛苦。
只是这事只能到此为止,也算过去了,庄凡就道:“饿了吧?师父给你弄点儿吃的?”
旁边围着的三个小的刚才没敢插话,此时急急地道:“师父,中午没吃饱,我们也饿!”
庄凡道:“前几天路过山里,刚好看见一畦头茬韭菜,当时没有好鸡蛋,师父就收着没做,这功夫到了城里,咱们去买点儿鸡蛋,师父给你们烙韭菜盒子吃吧?”
八戒道:“呀,这个我在庄子上吃过!特别香!师父,那韭菜你可都割了来?多做一些吧!”
庄凡笑了,道,“知道你们能吃,师父把那韭菜都包圆儿了的!”
悟忧道:“爹爹,那我们还等啥?咱们快走吧!去集市买些鸡蛋!”
悟忘道:“只怕买不着,此地旱了三年,农家自己吃饭都困难,哪有闲心养鸡?”
八戒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这皇宫里,想来是不缺鸡蛋的!”
皇上再怎么节衣缩食,也不会连个鸡蛋都吃不起!
猴子便道:“那我去偷偷拿些!”
庄凡就笑了,道:“直接开口要就是了,几个蛋,难道咱们还付不起钱不成!”
猴子羞赧地道:“饿得慌,只急着吃,倒忘了可以付钱这事儿了!”
八戒掏出一张油糖饼来,道:“大师兄,你先垫一垫,我这里还有好多!”
众小顿时一拥而上,齐齐瓜分,悟忘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道:“大师兄,我们这是帮你分担些,免得你这功夫吃得太饱,等下吃不动师父做的盒子!”悟忧一边吃也一边点头,顾不得说话。
猴子见自己说错了话,师父也没板着脸骂他,师弟们也没人来笑话,不由得松懈下来,跟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地吃起饼来。
庄凡见几个孩子都各自吃了些东西,便道:“那咱们这就去跟此间主人辞行吧?”
八戒道:“师父,晚上不住这里?你也好久没有沐浴了。”
庄凡道:“他们这儿才下了一场雨,用水只怕还是紧张,沐浴的话,天气暖了,以后有水就能洗,不急在今天!”
悟空便道:“那就听师父的,跟那国王要些鸡蛋做谢礼,咱们便走!”
庄凡心里好笑,心说这大概是最便宜的收妖礼金了!
师徒几个便去了金銮殿,与那国王辞行。
国王自是千留万留,庄凡只道:“今日